朱成闻言大惊,忙是在马上行礼道:“是,属下孟浪了”。
李破军笑笑没说话,直悠悠的走着,这时,他发现路径着实有些……嗯,不对头。
直向苏定方问道:“梁百武便住在这种地方?”
因为苏定方带着一行人七拐八弯的进了小巷子,巷道边的积水臭垃圾遍地都是,很明显,这时长安城里最垃圾的住处了,也就是贫民窟所在了。
苏定方闻言只是苦笑道:“确实,没有错,梁兄便是住在这里面”。
李破军听了着实不解,“梁百武好歹也是朝廷武官,吃着俸禄的,长安虽是居大不易,但是也不至于连个体面的地方都住不起吧”。说着路边一臭水沟里传出一阵恶臭,差点没把李破军给熏晕过去,也幸亏李破军承受能力强,李正几人都是掏出帕子或是以袖捂鼻了。
苏定方听了回道:“好教殿下得知,那梁百武原来是南朝伪梁降将,呃,投我大唐后一起未能高升,更因降将一身份备受打压。更要命的是,梁兄七十岁的老母也是多年卧病在床,梁兄乃纯孝子,汤药补品从不间断,也是花费颇大,所以这家境也很是艰难”。
李破军听了便是明白了,这种情况也正常多见的,病痛最是耗钱,也是难怪。继而也是更对梁百武好奇。
一行人左拐右拐的,好几次甚至要下马前行,至于来到了一个破败的房屋面前,只是草草的三间泥瓦房。
李破军看着这幅情景也是大为感触,谁能想象道繁华如斯的天下第一城大唐都城里面还有这般破落的房屋呢。
里面没有亮灯,让李破军看见不由得不怀疑,看了看苏定方,意思是人家是不是休息了。
苏定方见了也是摇摇头,直走进房子,里面却是传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
苏定方当即朗声喊道:“梁兄可在家中?”
里面细碎声音一听,继而一声稳重雄浑的声音响起,“梁百武在此,敢问阁下何人?”
“哈哈,梁兄在啊,我是苏烈,兄弟来访,还不开门”。苏定方闻言笑道。
继而里面一阵脚步声,两扇木板门被打开了,一个粗布着身的七尺汉子出来了,手里还有一盏昏昏欲灭的草灯。
一见苏定方立于门口,那汉子喜道:“苏兄弟,你怎的来了?我这……”。刚想继续说话,便是看见了苏定方身后的微笑站立的李破军,还有史进等人。
忙是问道:“苏兄,这是?”
“哈哈,兄弟,你的富贵来啦,还不让我等进去说话”。苏定方直拍拍梁百武肩膀笑道。
梁百武一愣,看着风度不凡的李破军凝望又复迟疑,只得说道:“噢噢,苏兄弟请进,还有这位郎君请进,只是寒舍窄小,唯恐,唯恐容不下这许多人”。
李破军闻言便是朝史进几人一摆手,“你们外面等候”。
李破军苏定方跟着梁百武进去了。
一进门梁百武便是疑惑的看着苏定方,毕竟还要这位中间人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