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恐慌的事,她如此轻易的又说出来,那一天的恐慌,他都还没有消失,那一天她的突然逃离,他都还带着余悸,这么多天的,她的不快乐,他已经接近溃散,她却,还说这样的话。
于小乔被他捏得生疼。她的眼里带了泪,从眼角滑落,他的手,没有半分松动。
终于。
她微动唇,“我不会离开你。”轻轻的,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伴随着流落嘴里的泪,有些流落到他指尖。
他松开了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狂暴的吻了上去。
许久许久。
很久很久,床上的男人又发了疯一样。
在她要昏睡过去时,他在她耳边低哑的,“宝宝,永远都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你不会想知道,若是你敢有那样的念头,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轻柔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却透着那样的阴凉,似能让人遍体生寒。
“你永远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他低哑的,感受着她浑身的颤栗。
已闭上眼的人儿,眼角的泪又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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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或许就是因为那次的一句话,他寸步不会放她离开。
她撒娇胡闹,都没用。
只能在他怀里,生气的打他的巴掌。
终于有一天,在车上,她说,她想吃那家的枣泥酥,让他去买,她在车里等他。
他下去,去买她最爱吃的枣泥酥。
于小乔静静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白司霆,你叫白司霆,不只是我的小白。我其实真的觉得,没有我,你会更好。”
她的泪,一直一直往下掉,那天,他跪在那,她好害怕。
她能给他什么?
他们连孩子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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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变得一片阴霾,似暴风在席卷而来。
马路边上,那辆布加迪静静停在那。
周身的黑衣保镖临风站立,似在颤抖。
那站在车旁的俊美男人,如阴暗的地狱修罗,看着车内,空无一人。
车子的座椅上,摆放着一样东西。
一张纸,一张白色的纸。
白的那么刺眼。
修长的手拿起来,白的另一面。
黑色的大字,如此醒目。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大昨让人眼睛几欲爆裂。
上头有着他们的签名。
对,有于小乔的,还有他,白司霆的。
上头,盖着民政局的大章。
“老公,你看我这颗心编得漂不漂亮。”
“来,给我写上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在我的心上。”
她的话语,如此清晰的在他耳边响起,在她生日的那一晚,她如是说着。
她让他写上他的名字。
她说,她的名字,与他的连结。
白司霆残戾的面容,戴着那只银戒的手,狠狠把张纸,握在手心。
整个人如此阴沉暴戾,身型,似还带着颤抖。
周身的人,似有冰刀划过他们的面,如此恐怖阴森。
如野兽般的怒吼声,伴随着成为碎沫的纸。
车子绝尘而去,带着一路寒风呼啸。
天,真的变得好暗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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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某一天。
奢侈的车子停在一些矮小的房子前的小摊前,下来的黑衣保镖吓坏了一些小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