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却没有来电。
回到房间,她又陷入怔怔发呆中。
那些梦还在眼前摇晃,她抱着孩子??谁的孩子呢?
陆宴北的吗?
想着昨晚睡前发生的事,她又赶紧从枕头下取出锦缎包着的医术和她誊抄的笔录。
一夜凌乱的梦,让她此时都怀疑昨晚一幕是不是真实的。
直到重新看到自己誊抄的笔录,看到那本被水泡过皱巴巴的医书,她才相信是真得找到解救陆宴北的方法了!
忽而想到什么,她又匆匆下楼,在药房里重新找出老爷子留下的医书。
一本一本,全都从水里过了遍。
不出意外,还有两本书里面暗藏着玄机。
描述记录了宫中或民间流传的另一些秘术禁药。
只不过,都是些害人歹毒的招数。
她看完记在心间,便将那几本医书丢进火里烧了。
心里浮起期待,盼着陆宴北回来,他若是知道这毒有解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可是,要怀孕生子这件事,他会答应吗?
还有,她自己能做得到吗?
这个时代,虽说新派崛起,女性独立,可要未婚生子依然是一件不被世俗所容的事。
就算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可母亲那边呢?
她肯定不会允许的。
苏黎心里的希望和期待渐渐又变了味道,成了压在心间的烦恼忧愁。
她若想这么做,便只能离开江城,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隐姓埋名偷偷生下孩子??
————
过了两日,苏公馆的电话响起。
苏黎以为是陆宴北打来的,没等张妈来接,她便动作迅速地扑过去接起。
然而,不是陆宴北。
是宁雪迎!
“雪迎,你回来了!”
小姐妹去驻地两月有余,终于回来了!
宁雪迎道:“我快中午回来的,吃了午饭,听说了你家的事——我??方便过去找你吗?”
苏黎心里刚刚升起的一点喜悦又被悲痛压住,点头道:“可以的,你不介意的话就过来。”
“我介意什么!你知道我的,最反感老祖宗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宁雪迎随性说道,挂了电话。
没过半个钟,宁大小姐便一身军装英姿飒爽地跳下小汽车,进了苏公馆。
“宁大小姐??”
张妈早已准备好水果零嘴儿,跟宁雪迎客气地招呼了句,便转身走开了。
宁雪迎看着苏公馆冷清清的样子,脸上挤不出笑来,只是拉着小姐妹的手看了看,又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将她拥在怀里抱了会儿。
苏黎没想到她会这样,原本准备强颜欢笑的脸,突然也被悲伤取代。
眼眶泛红,泪水在打着转儿,她连忙推开宁雪迎。
“好了,你别这样,你一这样,我又要控制不住了??”
宁雪迎见她清瘦的模样,叹息了声,在桌面坐下。
“我回来听说了消息,都不敢相信,苏薇居然还有这样的狠气。”
苏黎点点头,“是,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我也不会相信。
你知道吗,她喊我姐姐了,她其实很早之前心态就变了,只是拉不下脸面。
是我对她缺乏关心了,我若是早早发现她的异常,知道她心里的打算,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糟糕。”
宁雪迎安慰:“这不是你的错,别这么想。”
聊完苏家这些天的变故,苏黎突然想到今晚督军府的宴会。
“对了,雪迎,你今晚去督军府赴宴吗?”
“你是说督军的生辰宴?”
既然她这么问,苏黎顿时明白,“看来你也收到请帖了!”
“我阿爸效力于督军府,这样的场合自然得去拍马屁啊!”
苏黎听她这般用词,笑了下。
“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前两日也收到请帖了。”
“是吗?”宁雪迎吃了一惊,“督军府请你做什么?难道是你跟陆宴北的事——”
“嘘??”
宁雪迎立刻噤声,左右看了看,拉着她起身:“走吧,出去走走。”
“嗯。”
两人步行离开苏公馆,沿着小路走向河边。
“到底怎么回事?感觉我去驻地的两个月,发生了好多事情。”
苏黎提到这段时间的经历,也是疲惫不堪,就简短说了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不幸”。
宁雪迎只知道陆宴北遇袭受伤了,却没想到伤得这么重,更没想到小姐妹专程跑去津南照顾少帅。
“这么说??你怀疑今晚是鸿门宴?”
“我不确定??”苏黎摇着头,“那个山本对我很是热衷,督军好像很在乎他的意见??”
“当然!山本很有军事才能,而且他在军ZF中还有势力,能替督军说上话。之前他病的严重,督军成日忧心,原以为回天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