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是陆家长子,大少奶奶的位置必须由家境显赫财力雄厚的千金来坐!”
陈虹岚又劝道:“宴北,那女人的确太小家子气了些,你若实在喜欢,等娶了贺家千金后,过个一两年,把她纳入府做个姨太太还勉强。
别的,你就不要妄想了,我们陆家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做正室。”
督军冷哼:“姨太太?那女人我看姨太太都不够格!名声都坏了,真不知他怎么看上的!脑子糊涂了!”
陈虹岚在父子之间艰难周旋。
闻言,又安慰督军说:“宴北年轻,喜欢漂亮姑娘不是很正常么,你好好说。”
“好好说?他肯听吗?你用枪抵着他脑袋都不服软的性子!好说能有用?”
督军吼不动儿子,这会儿正好把怒气都发泄在妻子身上。
“就是你从小维护!才养成这副脾气!目无尊长,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是天王老子了!”
陈虹岚也来气了,不甘示弱,“这脾气像谁,还不跟你年轻时一模一样?”
督军被这话一怼,哑口无言,抬手指着他们母子好一会儿,才抖着手说:“你们母子俩??一个鼻孔出气!”
话落,狠狠一甩衣袖,掼门出去了。
陈虹岚看向儿子,瞥见他军装的墨汁,又看了看地上的砚台,什么都明白过来。
“有没有砸到你?”
她是在楼下听到那一声巨响后,不放心才上来的。
陆宴北淡声,“没有。”
“宴北??那个女人,的确配不上你,还是断了吧。先把你婚事办妥再说,你若觉得不好开口,妈出面去跟她谈,保证不为难她。”
陆宴北眼眸陡然抬起,眸光锐利,“不用,你们不要去找她。”
“可——”
“她是儿子的命根子,她若有什么事,您知道后果。”
男人盯着面前的母亲,一句话沉沉落定,让陈虹岚脸色一变,心脏好似都被人拽了把。
陆宴北话中有话,可陈虹岚不知道。
她只想着儿子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变了一个人!
“宴北!你、你怎么对这样一个女人??”
命根子!她从没想到,儿子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一个女人!
她是生他养他的生母,只怕在他心目中也没有这样的地位!
“终有一天,你们会明白其中缘由,但现在——你们谁都不能动她。”
阴森沉沉地落下这话,陆宴北转身出去了。
陈虹岚站在原地,看着儿子倔强的背影,也气得不轻。
原本,她还觉得丈夫的谈话方式太不近人情了,想着自己苦口婆心好说歹说可能会有用。
谁知,真如丈夫所言,儿子软硬不吃!
家宴很热闹,只是陆宴北依然像格格不入一般,冷淡寡言地坐在一边。
只有宁师长父子跟他谈得来,酒过三巡之后,几人坐到了一起,又聊到前线一些事。
***
苏黎晚上失眠了。
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她跟陆宴北学习枪法的一幕幕,还有两人策马狂奔的画面。
红尘作伴,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喜乐。
是那么的令她向往。
可转念,母亲痛心疾首的样子闯进来。
旖旎的遐思被打得支离破碎,母亲的呵斥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陆宴北说,他是她的男人。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种占有或宣誓,亦或是??对她喜欢?
想着他越来越喜欢亲吻自己,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靠近拥抱的机会。
苏黎忍不住想,他是喜欢自己的吧——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两人的差距摆在眼前,她不敢奢望会有未来。
最后,又想到他的毒。
还有两日又是十五,他毒发之时,到底要不要用换血法来尝试一下?
他若不肯配合,操作起来极其艰难。
可要说服他配合,这要更难!
乱七八糟,一团乱麻,她越想越烦躁,睡意全无。
转过身去,将手压在脸下,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要再去想这些事情,忽而——寂静中听到轻微的声响。
她一惊,眼眸豁然睁开,等转过身来,就见一道身姿如雄鹰展翅般从窗台跳落下来。
陆宴北?!
他怎么又来了?
傍晚时分才分开的!
男人在黑暗中如同白昼,落地后直接朝着床边走来。
看到女人睁着眼睛,他微微吃惊:“你还没睡?”
苏黎坐起身,羞涩地瞥了男人一眼,“难怪我睡不着,莫非是知道你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