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精诚合作,一定可以实现抱负的!”
陆宴北又笑了,这次的笑容,带着点一言难尽的意味。
苏黎皱眉,“我又说错了?”
“傻丫头。”
男人宠溺地点在她鼻头上,叹道:“哪有什么精诚合作?不过是暂时利益一致而已。”
苏黎脸色变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也可能反目?”
陆宴北看着她,原本想把其中利害关系分析一通。
可想到她跟宁雪迎情同姐妹,若是让他知道有一天他可能会为了大一统灭掉宁家,她还不得吓死?
两人关系还没到那一步,他想了想,这话还是不说了。
“你跟宁伟峰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是少见面,别处处留情。”
最后,他不冷不热地丢下这话。
苏黎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谁处处留情了?我跟他当然不是一路人!我哪里配得上!”
她这话的潜台词,她订过婚又退婚,虽未婚却早已经跟男人厮混在一起??
她已经不是完完整整的女儿身了,哪里配得上宁家那样的门第。
陆宴北显然也是明白这层意思的,当即脸一沉,“你很好,是他配不上!”
她瞪了眼,懒得理。
“算了,不说这些了,去花房看看吧。”
眼看着两人要闹出意见来,陆宴北及时转移话题。
他要起身,苏黎自然从他怀里站起来。
身体与他紧贴的部分被他的体温烘托的热乎乎,一站起来,那些地方顿时感到一阵凉意。
被他牵着手走向洋楼后花园时,苏黎皱了皱眉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的,不然我母亲要担心。”
男人回头看她,“放心吧,我派了人回去报信,就说你还在给病人看诊,晚点回去。”
苏黎越发皱眉。
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一样。
“厨房已经忙着了,陪我吃了晚饭再走。”
她没有拒绝的余地,被男人拉去了花房。
原本以为,天都黑了,太阳也下山了,这花房里黑不隆冬没什么好看的。
可不料走进去,里面灯火通明,温暖如夏,就连蝴蝶都还在照常飞舞。
苏黎看呆了。
陆宴北解释:“蝴蝶要产卵,温度、湿度跟光照都要控制,有些花草也是喜光的,所以这里晚上也会亮着灯。”
苏黎朝里走去,优雅的花香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他继续说:“那边一面墙的背后是个很大的壁炉,到晚上,里面烧着木柴,整面墙都是暖的,所以这里面的空气也是暖的。”
苏黎点点头,继续朝深处走去。
花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名贵花卉,有的她能叫出名来,有的却不认识。
几盆芍药开得热烈雍容,粉红色的花瓣儿沐浴着晕黄的灯光,看上去像镶着金边一样,越显高贵华丽。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轻揽过娇嫩的花儿,凑近了,在鼻端轻轻一嗅。
很淡的清香,有点点药香的感觉。
她微微笑着,正准备看向下一盆花时,却见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朵花就到了他指间。
苏黎一愣,回头看向男人:“你干嘛把花儿掐了!”
陆宴北淡淡一笑,“养了不就是掐的?”
“??”
她觉得这人太煞风景了!
她好像都听到花儿的哭泣了!
陆宴北却不以为意,捏着那朵娇艳的芍药,视线盯着她乌黑浓密的长发打量。
她发丝很美,柔软光滑,如绸缎一样铺在肩上,衬得她雪肌越发莹润,勾人心弦。
苏黎见他将花儿别在她鬓间,顿时哭笑不得。
“这像什么打扮啊?跟青楼里的舞娘头牌似得!”
她作势要拿下来,男人一把拦了住。
“好看。”
他一本正经地评价,苏黎越发无语。
原来这人什么都行,就是审美不好!
她懒得跟他作对,别着就别着吧。
转身要走开时,手臂却叫他拉了住。
她又回头,就见这人眸光沉沉,脸色也一并静默下来。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心跳一下子就乱了节奏。
下颌被他强劲有力的手指抬起,她颤抖着,阖上蝶翼般的眼睫,在眼底落下小小一片阴影。
男人的吻,轻柔婉转,如蝴蝶落下。
苏黎觉得整颗心都在摇晃颤抖,思绪好像被什么药物麻醉了一般,飘飘荡荡,没有支点。
陆宴北又把她放到了那处沙发上。
苏黎突然清醒,伸手推他。
“不行!不可以??”
她忙不迭地坐起身,一手本能地护住衣襟。
男人停住,薄唇离开。
那张脸俊美冷毅,目光深邃,此时被隐忍的激情替代,越发叫人不敢直视。
他皱了皱眉,没再强迫,却低哑地道了句:“我后天又要走。”
苏黎一怔,潋滟水眸抬起。
“要去驻地了吗?”
“嗯??”
她明白,既然过完年还要打仗的,他也该去驻地整顿队伍了。
苏黎有些犹豫。
他这么说,让她更加无法拒绝。
只是,想着等会儿就要吃饭了,他们却躲在这花房里沉沦,实在是有伤风化。
她面皮薄,接受不了。
脑子里木讷了会儿,她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你去多久?”
“不好说,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两个月。”
她皱眉,“那你毒发时??”
她话说一半突然顿了住,不好意思继续。
这话问出来,好像就是说他离不开自己一样。
她想到,其它女人也是可以的,只是“解毒”效果没那么好而已。
想到这些,她心里的疑惑更甚。
为什么万千女人中,偏偏只有她是药引?
陆宴北见她顿住,眸光沉沉地盯着她。
“你上次说??找到解药了,是怎么回事?”
苏黎一怔,越发尴尬。
“我??其实,还没有——只是,我爷爷生前,我跟他问过这件事,他听说过这种毒蛊,是宫里传出来的。”
陆宴北脸色明显收紧:“他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