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闺房中。
秦凤云闻讯赶来,敲着门,“黎儿,开门!”
“黎儿!”
里面没有动静,秦凤云着急,“这孩子怎么回事!”
她推了推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苏黎!”
秦凤云生气了,厉声喝道。
把自己藏在被褥中的苏黎,这会儿不得不回应了。
“妈,我没事,等吃晚饭时我就下去。”
她努力稳住情绪,说了这话。
旁边,刘云慧走来,扭腰摆臀的,笑着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给人看个病,怎么回来自己还病了呢?”
秦凤云看向她,眼神锋锐,“这没你的事!管好你自己女儿就行了!”
“呵,我家薇薇啊??好得很呢!”
刘云慧吐了句,又摸了摸今天新做的发型,款款地走了。
张妈看着秦凤云生气的脸,低声劝道:“夫人,还是让大小姐先静一静吧,等晚上夜深人静,您再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秦凤云想着还有对母女等着看热闹,也觉得张妈的建议是好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苏黎躲在被褥里,眼泪狠狠地流。
如果早知道事情是这样,那会儿就算是死也不能跟他们走。
现在,她这副身子是真的脏了,脏得连她自己都嫌弃!
无颜再出去见人,她甚至想了无数种自杀的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门板又响,她以为又是母亲,无心理会。
而后,小姐妹的声音传来:“苏黎,是我,你开门!”
她一怔,从床上坐起身来,犹豫了下,起身开门。
宁雪迎见她哭成了泪人儿,眉心一皱,赶紧进屋来关上门。
楼梯那边,张妈看着宁雪迎进去了,这才放心地下楼跟秦凤云汇报。
“出什么事了?”宁雪迎关心问道,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同为女孩儿,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言,她心里有数。
“难道是你去出诊时,被人冒犯了?”
苏黎喉咙卡的难受,巨大沉重的气团哽在气管里,她根本无法开口。
被小姐妹说中,她哭得越发厉害,双手捂在唇边,不敢出声,身子剧烈抽搐颤抖。
宁雪迎恨得牙痒痒,见她痛不欲生,只好强忍着愤怒抱住她。
“告诉我,对方是谁?我替你杀了他!”
“??”苏黎只顾着哭,哪里能回答。
而且,她也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谁。
见她情绪不稳,宁雪迎也不多问了,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等她平复下来后再询问详情。
***
魏寻单膝跪地,一言不发,额头的冷汗很快滴落下来,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形成一小滩积水。
他的正前方,陆宴北半靠着,军医正在给他重新包扎。
等收拾妥当,军医退下去,他才抬眼看向面前最信任的下属。
“说说,那个女的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将擦手的湿毛巾随意扔在一边,陆宴北淡声问道。
魏寻吞咽了下,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低声道:“是??陆辰九主动献来的,我也没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献出自己的未婚妻??”
陆宴北没说话,周身气场未变,依然强烈而压迫。
魏寻又抹了把汗,声音发紧,继续道:“他当时找到我,不知是从哪里听说,我在找干净清白的姑娘,就??就说他可以弄到,保证让我满意。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陆宴北的情绪。
见他无恙,他才继续:“我原本有些犹豫,担心这是圈套,没答应。”
“可那晚是十五??您毒性发作的厉害,先来的那个姑娘都没能缓解——那会儿深夜也不好再去找人,我就又想到了他——”
他缓了口气,接着:“人是他亲自送来的,说是醉酒睡着了,用披风挡着,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细看那姑娘是谁,就把人送到您这儿了,我以为那姑娘是自愿的,毕竟这来的哪家姑娘不是心甘情愿的?”
魏寻把中秋节那晚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心里捏着一把汗,等待处置。
陆宴北听完,脸色喜怒难辨。
“少帅,”魏寻又看他一眼,主动请罪,“这件事??是属下没有办好,属下甘愿受罚。”
陆宴北动了动,身旁立着的德叔立刻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
他抬手接了,浅浅喝了口,等茶盏放回桌面,才问道:“那第二次她过来,又是怎么安排的?陆辰九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魏寻抬头,脸色愈发拧紧,“少帅,您中毒的事,外界绝不知道。陆辰九一直以为,姑娘是送到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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