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来家里吃饭,完了再等他回来就行了。行吧?”
“好。谢谢舅妈。”
“不谢,不谢,应该的,你说你都好久没来家里吃饭了,今晚干脆就在家里住下吧!”
乔西没说可以,但也没说不行。
找了个借口,就把这个问题给搪塞过去了。
***
下班后,乔西去了池年家里。
舅舅黎枫忙工作,没有回来,黎彦洲也不在,家里就只有池年和乔西两人吃饭。
“西西,你见过你哥哥了?”
“嗯。”
乔西把今天上午在工作相遇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两句。
池年惊诧,“你说你俩这是不是叫做缘分,没想到,这也能遇上。”
乔西没接话。
像是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忽然,她问道:“舅妈,黎彦洲那腿是怎么回事?”
“腿?”
说到这,池年眼神暗下几分来。
这些年也只有她知道,她儿子都经历过了什么。
哪里是只有腿?
他全身其实就没有几处好的地方了。
而那条腿不过就是表面上可以见到的问题罢了。
其他见不到的问题,还屡屡在呢!
“没什么大事,就……就有一天,一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把腿给摔折了,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乔西直直的看着池年。
被乔西这么盯着,池年有些心虚,她一摸脸上,“怎么了?舅妈脸上有东西啊?”
“……没。”
乔西收回目光。
低头吃饭。
脸上确实没有东西,但眼睛里有。
舅妈的眼睛里,写满着心虚,闪烁。
说这番话的时候,根本都没敢看她。
显然,她是在撒谎。
黎彦洲那腿根本不是摔伤的。
若不是摔伤,那又是怎么伤着的呢?
乔西也没再继续多问。
既然人家有意瞒着,那她何必再不识趣的追问呢?
俩人在饭局上,又聊了好一会儿。
从乔西的工作,又聊到了乔西找男朋友的事情,最后,乔西一句“暂时还没什么想法”结束了这次谈话。
晚饭后,两人在厅里看电视。
乔西从六点,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却始终不见黎彦洲回来。
池年中途给黎彦洲打了三通电话,每一次都说自己快回了,可当时钟指向十一的时候,黎彦洲还是不见踪影。
乔西有些等不住了。
“舅妈,要不,我下回再回吧!这么晚了,他可能不会再回了。”
“这个点,你要走?”
池年连忙拦住她,“那可不行,都这么晚了,还回去干什么?干脆就在我这睡下吧!再说,万一你哥回来了呢?”
乔西这两年很少在池年这住,再晚通常都会坚持回家。
不过,今天是个意外。
主要是,下回要再约黎彦洲,怕也难了。
乔西斟酌再三,点头,“好,那我今天就住这吧!”
“行行行,你的房间虽然快两年没住了,但可是常打扫的,被子也是一月一洗,干干净净的。”
“谢谢舅妈。”
“那你先回房去洗澡吧!”
“好,我马上去。”
乔西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池年也困到等不下去了,给儿子打了个电话,骂了一通之后,也回自己的房间洗洗睡了。
乔西又在自己房间里等了一阵,直到凌晨的点儿,不见人回来,她才终于放弃了。
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感。
这份失落只是源自于工作没谈成的缘故吧?
绝对不会是因为没有见到他的缘故。
乔西如是想着。
她脱了衣服,进浴室里准备洗澡。
而这会儿,一楼,玄关门被推开。
黎彦洲微醺的从外面回来了。
厅里已经没有人。
显然,都睡了。
说好等他回来庆祝定情日的。
其实,黎彦洲早就想回了,只是被两个朋友一直拽着,喝了些酒,最后才闹得这么晚。
黎彦洲坐着电梯,拄着手杖,缓缓上楼。
而今,上楼梯对他而言,太艰难了。
哪怕只是一层,可能也需要花他几十分钟的时间,且还痛苦万分。
他径直回了自己房间里。
脱下身上的衬衫,长裤,准备沐浴更衣。
走进浴室里,才发现,不知什么原因,他房间里停水了。
他再三确认。
只有他的沐浴喷头出了问题。
黎彦洲靠在盥洗池上,眉头皱着,摇了摇不太清醒的脑袋。
一晃,变得更加不清醒起来。
连他房间喷头都有问题,他妈居然还好意思叫他回家里住。
黎彦洲只得从自己卧室里出来。
搭了条浴巾在肩上,打算随意找间房冲个澡。
经过隔壁房间,他顺手就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还亮着灯。
他大概是真醉得不轻,竟然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径直就推开了那扇氤氲的浴室门。
门开,里面站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