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护法的肩膀:“这位宗府大人,这是钥匙的全部,你可一点都不能洒了,否则的话,神主会怪罪于你的。”
“我‘主’要的是钥匙,东帝你把钥匙变成齑粉,岂非胡作非为,无理取闹?”宗府护法急道。
轻歌眸光微闪,无辜地望向九辞:“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这个人好像在怪罪我……”
宗府护法:“……”这一生阅人无数,见过厚脸皮的,却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
能不能要点脸?
东洲东帝,叫人闻风丧胆,害怕不已,竟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九辞如一个温暖的大哥哥,笑着露出了牙,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轻歌的发:“你没错,是这把钥匙错了,不经打。”
“真的吗?”轻歌问。
“为兄向你保证,你没有错。”九辞看向神主:“神主,你说说,我妹妹错了吗?”
神主:“……”他能否定吗?
“没有。”神主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九辞继续安抚轻歌的情绪:“乖了,你看人神主都说了。”
九辞一挥手,斜视宗府护法:“还傻站着干嘛,赶紧把钥匙给你家神主带过去,少了一粒粉尘都不行,小心神主拧了你的脑袋。”
宗府护法欲言又止,最终黑着脸愤愤不平离去。
轻歌脸上的笑渐渐收起,双眸如寒冰一般冷。
九辞猛地吞咽口水,只觉得自家妹妹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轻歌之所以目光渐渐寒,也是因为看到了实在是恶心至极的身影。只见那叶青衣徐徐而来,全然不见方才的张牙舞爪,出现在夜惊风和阎碧瞳面前,端着权贵千金大家闺秀的姿态清雅的笑:“想必这位是嫂子吧,我是叶青衣,惊风的至交。这些年我时常听惊风说起过你,一直都知道嫂子是美貌之人,如今一见,果真是个千年一遇难得的美人,难怪让惊风念念不忘。惊风和我喝酒的时候,就时常念着嫂子
呢。”
九辞嘴角邪痞的笑,在这一刻,陡然凝固住,周身的戾气似可凝为实质,将叶青衣绞杀。
哪里来的臭婆娘,竟敢喧宾夺主?
轻歌挑起一侧的眉梢,似笑非笑地望着叶青衣。
叶青衣果真是个厉害的人,狠角色,简简单单一番话,果真让阎碧瞳变了脸色。
阎碧瞳到底是个女子,总会有女子的敏感和细腻。
叶青衣的一番话,透露了太多的信息,像是在宣布自己的主权般。‘这些年’三个字就在告诉阎碧瞳,阎碧瞳被空虚囚禁的那段日子,是叶青衣在陪着夜惊风南征北战,俩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且已经互相帮助了许多年,为夜惊风填补了找不
到妻子的感情空白。
喝酒?
多是夜深人静时喝酒,孤男寡女,干菜烈火……
所谓美貌,不过是在贬低阎碧瞳空有美貌罢了,且以此挑衅,夜惊风真正的得力助手,还是她叶青衣。
好漂亮的一番话,天衣无缝,却字字珠玑,每个字都似尖锐的针,贯穿阎碧瞳的心脏。
阎碧瞳是受过伤的野兽,几十年不见天日,接触的人不多,看见叶青衣的出现,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她相信夫君的真心,只是无法控制那难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