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子虽然厉害,但要是对上他的话,大概也是被
撕成两半的下场。”
“看来你是真被他吓得怕了。不会弄巧成拙吧?”宫云袖眉头蹙得更深,有些紧张地道,“你说,他最近修为涨这么快,会不会真的一举渡过第一衰劫,练成那无漏金身?”
“不可能的!”乌鸦哼了一声,“这一点,没人比我更清楚……”
十里路后,回到帐篷前,篝火已经熄灭了。
乌鸦跳上枝头,宫云袖打了个呵欠:“走了二十里路,总算有点困了。”
她正往帐篷里走去,脚步兀然止住,慢慢转过身,看见秦言正默默站在她身后。
她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嘴角扯了扯,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秦师兄,练完功了?”
秦言不答,反问:“你又去杀人?”
宫云袖绷紧了身体,慢慢点头:“晚上睡不着觉,出去散散心,见那帮混蛋还不肯走,就出手教训了他们一回。秦师兄,你一直跟在我后头?”
秦言摇头:“我哪有工夫跟踪你。只不过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把我熏醒了。那些人受耶摩勒蛊惑,吓不走的,除非把他们都杀光……”
宫云袖听到第一句时松了一口气,但接着下一句就让她脸色垮下来,举起衣袖在鼻下闻了又闻,瞪眼道:“哪有味道!我明明都很注意了,没有沾上一点血污!”
“那是你自己闻不到而已。在我看来,那味道就跟放了几天的鲍鱼一样浓重,隔着一里外都能闻到……”
宫云袖气急败坏:“只有狗才有你这么灵的鼻子!”她跺了跺脚,闷头走入自己的帐篷中。
秦言摇摇头,封闭了自己嗅觉,回去继续打坐练功。
宫云袖气呼呼地在帐篷里躺下来,决心不去管那可恼的家伙,熏死他才好。她闭上眼睛,却又回到了上半夜时的状态,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却就是没法彻底睡去。
好不容易沉入梦乡,又梦到了一条宽胖的咸鱼,在碗里不住摇摆,像是女子在扭臀一般。另一个面貌依稀有些像玉寒烟的女子含笑看着这条鱼,慢慢伸出了筷子……
她惊呼一声,从噩梦中惊醒,恍觉满身细汗。
“可恨!”
她一下坐起来,掀开帐篷门往小河边走去。
四下无人,仅有一只乌鸦在不远处枝头打盹,宫云袖脱光衣服,像一尾游鱼潜入水中。
水面上冒了几个气泡,就平静下来。
过了好半响,河水下游两里多外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头颅,青丝如瀑,只露鼻子眼睛在外,目光冷冷,上下漂浮。若是有人撞见这一幕,只怕会当场吓摊过去。
慢慢地,她的身子往上浮起来,更多肌肤露出水面,在天边几颗暗淡星光的照耀下,泛着白玉色的光泽。她细心擦拭着身躯,心里面涌起自怜之情。如此完美无暇的一具胴体,偏偏有人不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