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兴趣,便给胡刕留了条性命,等它搞出名堂了,刘长安便可以去凑凑热闹。
直接把胡刕杀了,那就没有后续了,说不定真让这帮异兽搞清楚赶尸人的秘密,找到什么沉睡的远古大巫之类的。
他又不是杀神,只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死神而已,杀人很多时候都是顺便且必要才会做的事情。
回到度假中心,除了值班的工作人员,其他人都已经安然入睡,整栋楼只有厨房等地方还亮着灯。
黑夜的天空带着一种深沉的青蓝色隐隐约约,静谧的旅游区有着褪去人间繁华的安逸感,刘长安把棺材放在了度假中心外面。
这东西不能带进去,否则工作人员一大早起来看见一口棺材摆在这里,只怕会吓一跳。
尽管有人送那种工艺品棺材以表示“升官发财”的好兆头,但真正的棺材送上门绝对没有人喜欢。
当年令狐冲被绿,就是因为林平之在杀了青城派的人以后,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劳德诺当棺材本,结果令狐冲买了棺材以后,拿了剩下的钱去喝花酒,让岳灵珊大失所望,心灰意冷地躺在棺材里。
林平之因为躲避追杀,也躲进棺材里,一男一女在这狭隘的空间里难免身体接触,就此结下孽缘,造成了整个华山派的悲剧。
“这个棺材为什么会在那座庙里?”上官澹澹把盖板推开一半,坐在里面没有马上爬出来。
“谁知道呢?要说他们为了拍视频逼真一点,也没有这个必要,这棺材两千多斤,没有二三十个精壮小伙抬不上山。”刘长安想了想,“又或者是先慢慢运了木材上去,让木匠在庙里做棺材。”
“我怀疑这就是他们口中远古大巫的棺材,这只远古大巫和我一样,因为十分弱小,所以要躲在这种四周封闭的环境里才有安全感,现在它的棺材被我们抢走了,一定十分伤心。”上官澹澹想到如果自己失去了小棺,顿时黯然伤神,对远古大巫失去了它的小棺,也能感同身受。
“嗯。”
“你把这口棺材送回去吧。”上官澹澹爬了出来。
刘长安懒得理她,提着油锯回楼上睡觉去。
上官澹澹站在棺材旁边,把保温壶放下,然后双手抓着棺材的边沿,双腿稍稍分开蹲好马步方便用力,咬牙尝试着搬起棺材,既然蛾子不肯再跑一趟,那就只能由善良的太后来做事了。
哎呀,没有力气,搬不动,尽力了。
上官澹澹抱着自己的保温壶,一蹦一跳地追上了刘长安的背影。
刘长安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上官澹澹提着裙摆跟上了,然后伸手把刘长安握着的油锯拿了回来。
“差点忘记还你了。”刘长安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给你玩吧。”上官澹澹大方地说道。
刘长安狐疑地看着她,然后缓缓摇了摇头,因为如果上官澹澹真的想把油锯给他,那刚才根本就不会拿回去。
就像很多人过年收压岁钱的时候,对方如果真的想给你,一定会使劲塞到你一手搪塞一手拉开的口袋里,而不是说“你想要压岁钱的话,那就给你吧”。
“不用了。”刘长安拒绝,然后走进房间把上官澹澹关在门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官澹澹的套路甚多,不得不防。
毕竟刘长安还有电暖桌和电脑是上官澹澹觊觎的,刘长安还没有买来平板电脑对付她,暂时谨慎一点。
回到房间以后,刘长安拿出手机看了看,有安暖发过来的图片和信息,她说自己的屁股好像变大了,让刘长安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发现这一点的证据是,她新买的开档袜裤的根部,有点勒肉的感觉,和以前不大一样。
和白茴不一样,安暖身材更加高挑修长,腿型没有又纯又欲的少女那种圆润肉感,现在饱满的感觉却从臀线开始扩张到腿根了。
刘长安看了好一会儿,提议她从更多的角度发图片方便他判断,穿上和不穿的对比照也要发一点过来才行。
发完信息,刘长安洗澡睡觉。
感觉没有睡多久,就被一阵踹门声吵醒,刘长安走过去打开门,就看到屁股上套着塑料袋的羊站在门外,抬头抖动着耳朵,期待地看着他叫了一声:“咩!带我出去玩。”
“你学会用羊的声道发人声了?”刘长安有些意外,竹君棠在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比她接受人类正规教育积极而有成效的多。
人类创造出现在的语言,各种发音都是根据人类的音带和发声结构特征创造的,羊的声带不同,即便能说人话,听着也不大像人的声音。
就像鹦鹉,八哥等鸟类学人说话,也有着鸟类声带的特征。
“咩!学会了,就是开口之前总要咩一声,咩!”竹君棠昂着头,伸出前蹄踩了踩刘长安的脚背,催促着他带她出去玩。
竹君棠虽然是仙咩,但是大半夜的独自跑出去玩,还是有些害怕的,而且在变成羊乱跑,以及做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时,如果有刘长安在旁边,总有非同寻常的快乐。
也不知道为什么,竹君棠感觉自己在刘长安身旁,总是格外活泼幼稚和喜欢胡闹一些。
刘长安看了看时间,早上五点。
他才刚睡下没多久。
他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每天都睡多久才能保证精力旺盛,但没睡多久就被吵醒,终归是件不爽的事情。
于是刘长安伸手把竹君棠夹在胳肢窝下,往楼下走去,竹君棠楞了一下,就摇头摆尾地扭动挣扎,这糟老头子肯定不怀好意。
可她怎么挣脱得了,来到楼下,就被刘长安把小拖车套到了她身上。
竹君棠气的直蹦,可是她有办法通过蹬腿和在地上蹭屁股的方式把塑料袋套上,却没有办法把这小拖车那紧束合身的套绳给脱下来。
明明她今天晚上买来以后,是打算用机智的谋略糊弄刘长安变成羊拉着小拖车玩耍的。
结果套自己身上了。
“咩!我不想玩了,我要回去睡觉!”竹君棠跑了两圈,气呼呼地说道。
“你妈把你打发到这里来,除了每天补课,还有让你做牧场的一些事情,我看你根本没有做。正好现在是捡羊粪球的好时光,应该不用多久就能把小拖车装满羊粪球,满载而归。”刘长安在竹君棠脖子上套了一根绳索,拉着她去捡羊粪球了。
竹君棠试图用四肢并拢集中压力,抵住地面的方式抗拒,但根本没有用,因为刘长安不但用绳索套住了她的脖子,还拿了一根鞭子抽,打起咩来一点也不比他以前打屁股来的轻。
竹君棠只好委屈地咩咩叫,被他拉着去捡羊粪球了,此时此刻竹君棠咩咩叫并非是撒娇或者卖萌,只是一种本能,发不出别的表达情绪的词汇了,想学周咚咚嗷两声表达愤怒与无奈,结果张嘴就是“咩”。
这和竹君棠设想的变成羊以后一起玩的场景根本不一样,想象中的画面明明是他也变成羊,大羊带着小羊在青青草原上一起奔跑,嬉闹,打滚。
结果呢?她变成了羊,他却不变,还要把她当成畜力车,拉着去捡羊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