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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团的工兵连有那么一个排是干这活的,可特么这一个排能顶个蛋用。刚上阵地,步兵掩护都来不及,上去的一个班就被红军当成了靶子,一百多米的卧姿有依托射击,是个兵都能风生水起。杨越打得尤其起劲,那一夹子弹打完,瞄准基线上基本都没活口了。
这帮阵亡的蓝军工兵走了回去,一脸晦气。
红军这是地雷不要钱啊,感觉满地都是。别说一个班,就算全排上去,没人打他们,排雷都要排三四个小时。
更何况人家距离掐得准,把雷区布在眼皮子底下,上去排雷,就跟打靶似的。
人家是枪,我们是靶子。
“上装甲车,上坦克,放烟雾弹!”蓝军不打算放弃,让铁家伙挡在前面,掩护工兵排雷。步兵压上去,排一米,前进一米,排两米,前进两米。可是峡谷里天黑地快,工兵们小心翼翼地接近这雷区,坦克和装甲车从他们身边开过,掩护着往前走。但是这是被炸塌的山石,到处都是障碍,坦克还好,但装甲车却挪不动了。
十四师是快速反应部队,他们的装甲车都是轮式的,跟履带式的越障能力没法比。他们一停下,掩护能力就大减,坦克再压上一两颗反装甲地雷,退退不了,进进不去,堵在雷区把路也给堵死了。
对于蓝军来说,这简直就是双重打击。工兵机械跟随清障,在后面推石头下河,通路一点被一点打开,但到此为止。因为战场在前面,他们上不去。
杨越真的没有再开一枪了,因为蓝军朝他们打了几颗烟雾弹。白茫茫的一片,没有目标。
林曾雪靠在石头上,点着了一根烟,交给了杨越。杨越摇了摇头,“戒了!”
“去你的!”林曾雪道:“参谋长给你递烟你就接?”
杨越笑了笑,“因为他是参谋长啊!”
林曾雪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杨越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拿着一根火腿肠咬开,问:“你们的雷到底埋得怎么样啊?”
林曾雪冷笑道:“防化我不懂,但我是工兵地爆出身,精通十几种型号的地雷,懂得二十几种埋雷的方式。别的不敢说,就面前这雷区,师一级的专业排雷工兵上来,也得麻爪!”
杨越一听,这还不行,不能让他们这么安心排雷!
“张毅飞!”
“到!”
张毅飞鼻青脸肿地站了出来,刚才在撤退的时候,这家伙脚下拌蒜,为了护枪,一脑袋撞在了石头上。
杨越“啧”了一声,怎么搞成这样?
“连长!叫我干啥呢?”张毅飞问。
杨越拿起一颗发烟罐,“我记得你手榴弹扔五十米的?”
“是,五十一米!”
“来!”杨越把发烟罐给了他,“趁着蓝军放烟,你上去给他们加点料。”
林曾雪在一旁听得发笑,杨越这货太阴损了,对面的排雷工兵本来就晕菜,再扔给他们一颗催泪弹,这是不打算让他们好好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