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那就这么定了!”杨越指着防化连的营门口,“那边再竖两块牌子,一块上面写:叶尔羌县第二监狱,另外一块上面写:铁丝网通电,触网者后果自负。”
牛再栓恶狠狠地看着他,“我觉得应该写,内有恶犬,姓杨名越。”
两人打了一阵嘴炮,杨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停止了玩笑。
这档口,三班应该已经开怀畅饮了,再不去,就不赶趟了。
牛再栓想从连部直接摸过去,但是被杨越否决了。他带着牛再栓上了墙,直接从墙上翻上了房顶。牛再栓不知道杨越要干什么,但一露头,就看见三班的几个货在房顶上围成了一圈,正开心地碰着啤酒瓶子。
“这地你来过。”杨越说。
牛再栓点头,是来过几次。那时候他还是副连长,杨越是新兵。
没想到他们把这个传统一直保持了三年,躲过了多少检查、多少夜查,又躲过了多少隔壁班排的监控,不容易啊。
匪夷所思。
杨越趴在地上,匍匐着往前。牛再栓皱了皱眉头,心说你这货是偷袭敌方阵地呢?杨越在五米开外,回头朝他招了招手。
牛再栓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这特么算是怎么一个事?
跑过去说:缴枪不杀?啊呸!缴酒不杀?
脸呢?
丢人吧!
他现在早就没那么想喝酒了,防化连的晚上果然和白天不太一样。白天的三班,新兵们穿着防化服累死累活地来回奔跑,三班长郭廖一丝不苟地纠正着他们的动作和错误。而张朝封平常虽然喜欢称兄道弟,但是在训练场上绝对是黑脸阎王。就这样的一群人,一到熄灯之后,便无所顾忌,不分高低地能坐在一块,把酒言欢。
这种生活,牛再栓很羡慕。
他曾经也有过,但是离开了一惊非常久远了。那种感觉,早就不见了。
他觉得就三班这样的集体,自从有了杨越之后,真正是铁板一块。
在战场上,是那种能放心地把背后交给战友的关系。
杨越等了半天,牛再栓都没来。他还以为牛再栓爱惜身上的衣服,不想弄脏。他爬回去,牛再栓摆了摆手,“到此为止吧,你去跟他们说一声,早点睡,别闹太晚。”
杨越笑了笑,“你不一起了?”
牛再栓摇头,“老了,有代沟。我去了,新兵们会不自在。”
他说着,就顺着墙要走,杨越一把拉住他的肩膀,牛再栓一回头,杨越身边突然伸出来两个脑袋。
张朝封和郭廖两个笑嘻嘻地道:“连长,等你好久了,怎么到了就要走呢?”
牛再栓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杨越,“好你个杨越,你算计我呢?”
“上来!”杨越呵呵轻笑着,右手一拉,把牛再栓拉上了房顶,“今天最后一次,连长!喝完这一次,三班戒酒!“
张朝封使劲地点头,“对,三班戒酒,连长做个见证!”
“好!”牛再栓低声道:“我陪你们喝完这次,我也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