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着一只手,暗暗伸到杨越的腰眼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杨越赶紧把头扭回来,痛的呲牙咧嘴,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一个多小时都听姓董的在那滔滔不绝的说,他们全疆军区来的是最后一批,其他军区和武警部队的早到了几天,都下去考察了。晚上武装部有工作餐,回去了洗洗就能吃。验兵阶段人武部已经完成,打算过两天在武装部的训练基地里把通过体检的兵苗子集中一下,让跟随军医挑出其中企图蒙混过关的。然后再就是家访阶段,家访没问题的话,就是定兵会议,分配兵源,过了之后就是走兵流程。整套程序下来,至少得一个半月,最晚十二月初,新兵就能启程。
杨越对这些早就了然于胸,来的路上就把整个流程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地方上是在九月份就已经启动了征兵工作,通过政审删除一批人员,再通过体检删除掉大部分人员,留下的,就是部队备选兵苗。跟种庄稼似的,一茬一茬地筛,筛到最后,就是种子。
“杨连长!”那女干部看着杨越盯着窗外发呆,忽然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
杨越呵呵一笑,“我这算什么,革命年代,老前辈十几岁就是军团司令。我们也只是走狗屎运罢了,比我们优秀的多着呢。”
董部长哈哈大笑一声,“杨连长过谦了,我们H市也出过不少少年将军,我们从来都不怀疑年轻人的能力。今天晚上,怎么地也要好好喝一杯。”
杨越心说你这是怎么联系到一块的,旁边张朝封却咧着嘴在那笑。在飞机上,杨越就叮嘱过张朝封,没事别说话,一张大嘴嘴皮子一掀,天知道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张朝封满口答应,这会儿是很想怼那地中海一句“喝酒嘛,谁怕谁似的,我们西北兵,最不怕的就是喝酒!”
等到天色擦黑,考斯特终于停在了一座院子里。杨越下车一瞧,这里倒是风景不错。依山伴水,青山环绕的,远处的城市在霓虹中闪烁,而在这个院子里,虫鸣鸟叫,鸟语花香。
人武部的经验那是几十年磨砺出来的,他们深刻知道接待军队人员该是个怎样的规模。这里是人武部下属的一处招待所,幽深僻静,怡人心神。门口还有两个站岗的,看上去训练有素的样子。
接风晚宴说不上,但如果说是工作餐那标准也着实高了几个档次,他们一行七人,对方准备了八菜一汤,每一道菜都做工精巧,雕花镂草,看上去都跟艺术品差不多。尤其每人面前的一个冬瓜盅,盅里躺着一只摆着造型的乳鸽,油光发亮。切成丝的各种食材铺垫其上,五颜六色,让那已经熟透的乳鸽栩栩如生。西北来的糙汉子们哪里见过这样的菜式,看着看着就下不去手了。
“来来来,都是些家常菜!”董部长端着酒杯,站在那,“这第一杯,给全疆军区远道而来的各位接风!我先干为敬!”
话音一落,他端着口杯哗啦一下就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