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院在一阵乌云密布下结束了十一假期,接下来每天晚上,杨越都坐在大教室里看电视。
新闻重复滚动着播放着,十几万外国军队在邻国大动刀枪,直升机、战斗机、航母、舰队。精确制导炸弹落地爆炸、武装直升机打靶似地扫射着可疑人群。
高科技战争再一次地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上一次这样规模的动武,还要追溯到杨越入伍那年。
有人疯了,有人怒了。
疯了的和怒了的人打成了一锅粥,结果把本不相干的人也牵扯了进去。
全疆所有部队早已经进入了各级战备,中国最西边的那座小县城,眨眼间被军队、难民挤成了水泄不通。几千人的小城市,人口忽然一下子翻了数十倍,可想而知,前线是一个怎样的状态。
杨越在新闻里找不到十六师的消息,想打电话可也不知道打给谁。
他坐在教室里呆到了十点多,直到张朝封把他叫回去。
宿舍里的两个也比较关心局势,但没人知道局势到底如何。杨越倒是清楚,这场边界上发生的战争虽然旷日持久,但和他们没什么太大关系,顶多会影响到今年的老兵复员。等战局稳定了,就什么也不是问题了。
但是三班已经不是当年的三班了,现在的三班缺胳膊断腿,让杨越很闹心。直到熄灯以后的三四个小时,杨越才沉沉地睡去。
他们一天接一天地学习着指挥理论,因为这场战争,学得也渐渐地格外卖力。
就像海湾战争惊醒了梦中人般,这一次的战争也一样让很多人瞠目结舌。现代战争的样式早已经翻天覆地,他们心里的那一套早就应该淘汰。
连张朝封都开始抱着书咬文嚼字了,杨越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历史推动历史,进步推动进步。
波谲云诡的局势一天一天地在往前推进着,而陆院除了每天看新闻之外,好似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学员大队每天早上依然喊着口号“一二三四”地操跑,操枪、操炮、挖工事,挖掩体,进攻队列、防御队形,一样接着一样地越来越深入。
张朝封跟着邹城学了半个月的工兵锹,此时此刻也是一柄铁锹打天下,挖出来的单兵掩体工整规范,比邹城的都要出色。他也就是一身力气憋得慌,整天在教室里坐飞机。只要是室外实作课,他就卯足了力气干。杨越就负责每天回去以后给他补理论,管他懂不懂的,先灌输进去再说。
那天,几人躲在掩体里抽烟、聊天加打屁。
张朝封蹲在那喋喋不休:“老子昨天晚上碰到个鬼!打着水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一看,连水壶都没了。你说好端端的一个水壶怎么会没的?我还以为有人提错了,跑到别的宿舍去问,结果没有一个人说拿错了。后来进了210,我就看着我的水壶放在那,我说我要提回去吧,王德龙那家伙还不让,非说我拿的是他的水壶。我心说你死鸭子嘴硬,我特么刻着名字呢,给他一看,这货就哑火了。特么的好端端的一个中队长,怎么这副德行啊?”
邹城一听,“卧槽,干他啊!”
张朝封嘬了一口烟屁股,“干个屁,我是想干来着,但我们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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