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新的路,完全跟神祇无关的路,立下了自己的道。
所以,天帝更是忌惮的要死,恨不得把十二师统统都活吞了。
后来他们又想办法,去堵封师的路,去堵了人族修成一字诀的路,现在又融入人族,成为人族的神朝帝尊,堵神朝之路。
呵,可惜,堵要是有用的话,这世上就没那么多事了。”
秦阳听故事听的入迷,心里颇有些遗憾。
说真的,他是真的挺想去上古时代的,那才是这个世界最璀璨的时代。
如今这个时代,已经经历了力量降级,连三天帝,都有一个丝血,一个残血。
他能解决那俩货,说真的,的确是先辈们,先去开了团,牺牲了之后,打残了天帝的原因。
“后来呢?”
“后来,三天帝的确成功了,纵然是十二师,都已经察觉到,他们纵然成就己道,也没办法彻底解决天帝,解决神祇的事了。
所以,盗天师有个疯狂的想法。
既然这个世界所有的变化,都已经无法将结局引导向对人族来说圆满的结局,那就强行引入新的变数。
他做到了神祇都永远不可能做到的事,他将他的手,伸出了这个世界,这片宇宙。
拉来了新的变数,也就是我。
这便是盗天二字的由来。”
“……”秦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心里默默的将人族十二师在他心中的排名调整了一下,把盗天师排到了第一。
说真的,秦阳刚来的时候,偶尔还会畅想一下,以后牛逼到不行的时候,试试能不能回去。
可实力越强,知道的越多之后,他再也没有生出过这种想法。
因为根本不可能,强到可以把天帝按在地上摩擦了,也不可能,除非有一天,他强到一个人的能量,就能堪比这个宇宙,而这也是零概率事件。
秦阳沉默,府君被勾起了往事,继续自顾自的道。
“可惜,哪怕是盗天师倾尽所有,也没可能从这片宇宙之外,盗来一粒尘埃。
他盗来的只是一些没有任何依附,最纯粹不过的信息本身。
而那些信息本身,也没办法存在与世间,散落之后,便在生者之界之外,扎根发芽,融合了这片宇宙本身的力量,化作了死亡之地。
我、鸑鷟、噬魂兽,便在这里出现。
我被带出了死亡之地,随着岁月流逝,你的大号,在生者之界,孕育出了意识,也就是我。
后来我把噬魂兽和鸑鷟也带了出来。
可惜,噬魂兽自始至终都没有孕育出自我意识。
鸑鷟也没有孕育出自我意识,可他却将他所有的记忆凝聚到一起,化作了他的自我意识。
我们本就不是此界的生灵,生与死,也根本跟此界生灵不一样,此界生灵的死亡,却不是我们的死亡。
所以,噬魂兽万年重生一次,不死不灭。
鸑鷟记忆不灭,自我意识则不死不灭。
而我纵然被撕裂成亿万,湮灭成齑粉,只要我的自我意识没有熄灭,也依然无法得到真正的死亡。
盗天师陨落了,他的道也遗落了,无人可以掌控,无人可以继承。
最后我发现我能继承,可以拾取。
这就是那段信息里的规则。
当其融入到这片世界的时候,规则便是世间的真理。
我在此界结交了朋友,跟酆都一起,创立了上古地府,我继承了盗天师的遗志,传承了他心中的火焰。
我拼尽全力,最后才绝望的发现,哪怕我是你大号所化,但我的意识,也依然是此界孕育。
我只能算是此界一个比较特别的土著而已,我依然没法完成盗天师的遗志,因为我根本不是足以改变的变数。
我的思维,我的想法,我本身,都属于这里。
到了大风劫即将降临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是我被盗天师带过来了,为什么是我能继承盗天师的道。
我只是那个中间的媒介,也只有我,能找来真正的不属于此界的变数。
也就是你,秦阳。”
“敲里吗。”秦阳笑嘻嘻的骂了一句。
虽然现在他对这个世界已经很认同了,他在这里有亲人朋友,割舍不掉,但也不妨碍他骂府君因为他自己的信念,把自己从空调阔落的美好世界里拉过来打生打死。
府君很诚恳的躬身到底。
“实在抱歉,但我并没有办法询问你的意见,我能做的,只有把我的一切都赔给你,你如何处置我都行,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迁怒他们。”
“你说尼玛呢,老子在这边做任何事,都不会为了你,这种道歉,就跟不好意思我杀了你一样,只跟结果有关系,跟诚意有个蛋关系。
你别试探我了,太一我肯定要弄死他,但跟你没关系,你的一切,我也没兴趣。
我不是圣人,但也不是小人,我想要保护的,只是我自己无法割舍的东西,仅此而已。
所以,你要说故事,就好好说故事,别在这装伪君子,跟我这装什么表面功夫,累不累。”
被喷了一顿,府君却松了口气,他苦笑道。
“我说的是真话,我也不想揣着,装着挺累的。
但我知道,有些事肯定不能瞒着你,能说就尽量早点把话在前面说明白,哪怕现在你对我有恶感,我怎么都认,我只是不想你以后知道,哪有会有更大的恶感。
我是真怕你甩手不管了,我也真的对现在的局面无能为力,我能做的,我能想到的,都尽全力做到了最好,却依然没办法彻底解决。
自从你来了之后,三天帝里的俩,便彻底陨落了,尤其是太昊,我已经感觉到,世间已经没有太昊权柄了。
这次是我真正感觉到希望了,原来天帝竟然也是可以彻底抹杀的。
我睁开眼,第一次感受到的,便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
我继承了盗天师的遗志,我也感恩他能让我睁开眼。
我割舍不掉这里的一切,更割舍不掉最后的信念。
只要你不撂挑子,让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秦阳看着府君眼中燃烧的火焰,他能感觉到那种意志在燃烧,坚定到世界毁灭都无法动摇。
他曾经在蒙师叔身上感受到过这种东西。
秦阳叹了口气。
“你说尼玛呢,你没发现你人设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