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识从来不会嫌少,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思想跟这个世界的人,本质上就有一个很大的差别。
他不会如同不少修士一般,太过固执,酷爱钻牛角尖,看待问题,也会从多个角度去看。
可同样的,他也不会如同一般修士那么念头纯正如一。
心思太杂,念头太多。
就算是无事的时候,也会瞎想八想的瞎琢磨,甚至偶尔还会去琢磨,枯血道姬可是老司机,那位淳朴的新郎官,能降服的了枯血道姬么?
毕竟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而另一边,老村长蹲在秦阳种下的地边,看着里面短短两三天,就全部发芽的种子,脸上的笑容都慢慢收敛。
“咔嚓嚓……”
最后一颗种子发芽,老村长满脸呆滞的看着这些长势不一的灵智,满脸不可思议。
“这位秦小哥,是疯子么?不是疯子,哪来这么多新想法?”
老村长再走到另外一块灵田,里面种植着一种可以帮助血肉衍生的灵药,里面只有一株被人采摘了。
旁边一个拳头大的小土包里,埋着一颗新的种子。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这颗种子连发芽都还没有。
“这么多天了,那位双目失明的年轻人,竟然一个新的想法都没有,这位才比较正常,念头坚定如铁,纯正如一。”老村长满脸可惜,笑容却再次绽放。
再看看另一边已经全部发芽的一整块灵田,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毕竟,事有例外,遇到这么一个不正常的人,也算是正常。
向着山下走,王启年再看了一眼长势乱七八糟的灵田,还是忍不住一阵闹心。
好好的明神果树,有贴着地面生长的,有分化的枝条纠缠在一起的,也有都长到三尺高了,竟然一个分枝都没有,就这么一柱擎天的长着……
长的这么乱,那位秦小哥浮现出的新念头,到底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不看了,闹心……
王启年心情颇有些郁郁的下了山,向着村里走去,后方却传来一声。
“村长!”
王启年回头一看,秦阳背着嫁衣,从远处一路狂奔而来。
瞬间,王启年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
“秦小哥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心头有些疑问,不回来看看,问个明白,心里乱糟糟的,索性回来一趟。”
“秦小哥,你走吧。”想到一整片被糟蹋的灵田,王启年的腰身都变得佝偻了一些……
“村长,我说的话你可能不太高兴,不过,我也是没办法,自从那天走后,我的心里就总会冒出来一些念头,越来越深刻,让我寝食难安,我不回来,都快走火入魔了……”秦阳叹了口气。
“秦小哥想问什么尽管问。”王启年精神一振,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里,竟然真的有回到村子里的念头?
“村长不是说,还有别的药田么?随便采摘?我这人平时没这么贪心的,这次总有一种不去采摘药材,就会抑郁成疾,绝望而终我感觉,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我挺怕死的,所以……村长,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不?”
“啊……”王启年面色呆滞,整个人都傻了……
“不算数啊?”
“算……”
“算就行,村长你先忙,我先去采摘,完了你给我种子,让我再种上就行。”
王启年呆呆的望着奔向灵田的秦阳,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如同毒药一样,侵蚀他所有的念头。
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这种人!
简直了!
秦阳风卷残云一般,一口气搜刮了一座山头上所有的灵田,重新走下来之后,王启年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村长,种子呢?”
“算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改日再说吧……”王启年有气无力的回了句,看着满目疮痍的灵田,胸口有些疼。
若将种子给他,怕是这里种的所有东西,都要废了……
“老夫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王启年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三两步之后,便健步如飞,唰唰唰的走的飞快,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不适的老人……
“村长,等等,我有个问题不吐不快!”
秦阳追上去,一把抓住村长的手臂,一脸再不说,老子就要憋死的架势。
“村长,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老夫就是个种田的老农。”王启年都快急眼了,脱口而出。
得到了回答,秦阳心满意足,放开了王启年,王启年快步离去。
秦阳望着王启年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自己的手。
技能没反应,这货不是死人。
这几天,脑海中偶尔会浮现出的一些新想法,若是平日,转瞬就会忘记了。
可是这几天,那些想法,却像是生根发芽了一般,挥之不去,越来越清晰,疑问一直悬在脑海里。
简直快要把他逼死了。
回忆了一下,之前最大的嫌疑就是村长,还有采摘灵药,种植灵药这一点。
疑问越多,挥之不去,犹如思绪的毒一样蔓延。
直到再出现新的想法新的疑问,却没有再次扎根发芽之后。
秦阳没辙,索性去特么的,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解决。
有疑问就去问。
有想法就去做。
不管真假,再试一次,再采摘一些,种植一些,若是真的是这样,那后面新出现的疑问和想法,也会再次变得无法挥去。
刚刚解决了一个疑问,后面还有更多……
秦阳大步向着村子走去,天色开始变暗,村子外面干活的人,也都回到村子里。
在村口正好遇到了枯血道姬的老实丈夫。
秦阳眼睛一亮,脸上的求知欲,几乎要爆开。
一把将小王二拉到一边,秦阳低声问了句。
“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啊……”
“晚上你跟我那……唔,表妹那啥,你能降得住她么?”
“啥那啥?”
“笨死了,就是生儿子!”
“啊……”老实人骚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害什么羞啊,我也算是你表哥,我这是关心你,你若是不行,我给你个秘方,行了就算了!快点说实话!”
小王二支支吾吾,脸都快烧起来了。
“不行?”
小王二艰难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婆姨天天因为这个打我……”
秦阳脸上的焦躁消失不见,那天生出来的一个一闪即逝的念头,变得根深蒂固,明明就是一个恶趣味的念头,却变成了快要爆炸的好奇心。
此刻好奇心得到了满足,秦阳长出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同情,拍了拍小王二的肩膀。
“表妹夫,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不行也要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