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每个天子都是天上的神龙演变的,他们做皇帝自然有一定的定数的,如果命不该绝,老天自然要保护的。”
韩德让摇了摇头道:“这也说不通,如果那豫让是武林高手,他失手后,一定会逃出皇宫的,又怎么能让宫内侍卫发现呢?”
纪彩霞道:“他还没有动手哪里来的失手?也许他还在等待时机,就被莫名其妙地带去审问了。”
韩德让道:“哦。”
纪彩霞接着道:“通过审问,豫让竟拿出匕首说‘我要为知伯报仇!’卫士拿下他,要杀他,可是赵襄子却制止说‘这是一位义士,我只要小心躲开他就行了。因为知伯死后没留下子孙,他的臣子中有肯来为他报仇的,一定是天下有气节的贤人。’于是赵襄子就把豫让释放了……”
韩德让却突然哈哈大笑,他笑得纪彩霞莫名其妙,他道:“真是成者为王败者寇,这纯是给赵襄子扬名立威,却不想那赵襄子如果真这么大仁大义,心胸宽广,就不会拿知伯的头盖骨当饮器了。”
纪彩霞有些发怒,换作是谁遇到这样一个爱挑毛病的听客,也是件不是很愉快的事情,她道:“你跟你伯父真是不同,你伯父当初只是静静地听,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话。”
韩德让却又噗哧一笑,他道:“我当然和我伯父不同了,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我和我父亲是一样的——都没有那么好骗。”
纪彩霞知道韩德让是在指她,而这是韩德让对自己刚刚那句’降臣‘的话的报复,纪彩霞摇了摇头,道:“但你和你父亲还是有不同的,就是你丝毫也不肯吃亏。”
韩德让点了点头,表示承认,他道:“你继续!”
纪彩霞也很愿意把这个故事讲完,她没有继续和韩德让争辩,她接着道:“豫让继续图谋为知伯报仇。他全身涂漆,化妆成像一个生癞的人。同时又剃光了胡须和眉毛,把自己彻底毁容,然后假扮乞丐乞讨,连他的妻子都不认识他,看到他以后只是说’这个人长像并不像我的丈夫,可是声音却极像,这是怎么回事?‘。
韩德让道:”那只能说明他的妻子跟他不是那么情深,如果真要是情深的伴侣,只要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自己的爱人来了。“
纪彩霞看了看韩德让,有些惊讶,她道:”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倒是很懂感情,你还没有成亲,难道有这样的女子,令你知道她走路的声音?“
韩德让不说话,他心里突然想到了萧绰,其实萧绰就在他身后,可是,他却也在想着她。其实只要听到萧绰的走路声,韩德让真的就能知道是她来了。
但是,韩德让不能承认,也不能低头,更不能脸红,他不能有任何表情让纪彩霞看到自己的心事,这除了关乎一个男人的尊言外,韩德让更是觉得那纪彩霞实在不配知道他的心事。
韩德让的目光迎着纪彩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道:”你接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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