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差一毫米就碰到一起,她睁着大的眼睛,怒道:“那你还来!”
霍隽道:“要不是你求着老子来,老子才懒得来呢。”
萧绰双手掐腰道:“我什么时候求你了,啊?”
霍隽道:“你在百花楼故意大声说要到姑苏燕子坞,这不是给老子报的讯号嘛?你在路上故意放慢脚步,逛东逛西不是为了等着老子?还有,你说什么爱吃野味,故意把这兄弟骗到这密林深处,不是为了让老子救你?”霍隽说完,冲着脸色茫然的书生道:“你看我分析得对不对,兄弟?”
书生早已来到两人近前,刚才听他两人讲话,书生不便插话,他在此时敌对两立之时,也保持着君子风度,可见是多年形成的良好习惯,而不是特意伪装成这个样子的。
书生道:“原来你们二位早就认识。”
霍隽摆摆手道:“我和她认识得时间也不长,只不过比你早点罢了。”
书生道:“这位姑娘长得很像我家主人的一位旧相识,那日在树林中遇见,我与这位姑娘说好,请我家主人前来和姑娘相见,怎奈,路上有些事情耽隔下来了,待再回树林,这位姑娘已经不见了。在下,一路打听,后来顺着线索,找到了姑娘,姑娘也答应去见我家主人。兄台,在下并无恶意,把事情原委也讲清楚了,兄台如果不放心可以和这位姑娘一起去见我家主人。”
霍隽哈哈大笑,他道:“刚才你也听见我和她的谈话了。这丫头鬼得很,她跟你那叫什么来着?”霍隽敲敲脑袋做思考状,突然他道:“对,她跟你使的那叫缓兵之计。谁家的千金小姐,你说带走,她就能乖乖地跟着你走啊,对不兄弟?”他的话语无比和霭,就好似兄弟间聊家常一样。
书生脸有微怒,却仍旧平和地对萧绰道:“姑娘,不知你的意思是?”
萧绰道:“我当然不能跟你走了。”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那书生在问着一个很奇怪地问题。
书生道:“姑娘说得什么?在下都言出必行,相信姑娘也是一诺千金之人。姑娘可不能一而再的背信。”
萧绰道:“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跟你讲什么信言?我之前答应你,难道你没看出来,那全是为了脱身吗?”
书生本来白净清俊的脸庞,此时已变得涨红。他实在是太生气了,生平好像还没见过这样的出尔反而女孩子,还有这样强词多理的男子。
书生道:“既然如此,休怪在下无理了。”
说罢,书生猛然从怀中取出一支铁笔,笔杆如流星在空中一闪,一束寒光,威风凛凛向着霍隽袭去。霍隽也被书生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弄得毫无防备。当即,身子一纵,向空中飞去。
谁知,这书生的轻轻地一挥笔,已出了七招,向着霍隽上三路、下三路,点去,他的笔法轻巧灵变,就像行云流水地写着一幅清秀俊雅的书法。
甚至,只看到他的胳膊轻挥了一下,就已招招点向霍隽的要害之处。
霍隽,躲过了书生的上三路和三下路,共六路。可是,书生出的第一招,不是针对霍隽身体的,而是由下而上,随便在霍隽的头顶空中之处,点了一下。
即,霍隽人还没有往上空躲,书生的招数就已先出到,他知道霍隽身手有多快。而霍隽往上纵跃之时,正好,被书生先出的那招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