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道:“如此甚好,你一会画个地图就可以了。【愛↑去△小↓說△網w qu 】你还有家人要见面,就不用你一路做向导了。”
火四身子微微一抖,面上仍憨憨地问道:“俺哪里做得不对吗?”
霍隽道:“不是不对,是太对了。你把地形说得详详细细,我们两人都听明白了,当然就不用你做向导了。不过你放心,银两不仅一两不会差你的,还会多给你的。”
火四看了一眼萧绰,目光中好似在寻问,萧绰道:“是啊,你还有家人在惦念,还有木匠生意要做,我们就不麻烦你了。”
火四脸一红,道:“其实俺的父母已不在了,家里就是一些远亲,俺一个人靠着木匠生意养活俺自己,哪有活就去哪,四海为家,飘泊惯了。”
霍隽道:“哦,四海为家,怪不得你对各地地形这样熟悉了。”
当下吃罢晚饭,各自休息。
霍隽在船上飘了四五天了,他觉得在船上飘飘悠悠地,就像脚底没跟一样,落地不稳,一想到面对的是汪洋大海,就禁不住胆寒,睡不着觉。
今天可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山东的天气虽然也很寒冷,可跟辽国比那简直就是两个季节。
而且今天吃到了最爱吃地醋熘系列,和山东最有名的孔府家酒。此刻酒足饭饱,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想畅快淋漓的痛饮和舒舒服服地睡觉了。此刻,霍隽倒下便睡,不一会竟鼾声如雷。
过了许久,门外突然有轻轻的敲门之声,又敲了两下,见并没有人答应。门外地声音道:“霍大爷睡了吗?”
此声音正是出自火四,他又敲了两下门,等了片刻后,竟然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霍隽仍然打着呼噜,他的脚步甚轻,又极为灵快,好像行走在冰上一样,一个滑步,就已到了床前。
他眉头深锁,这跟他平时见人就害羞的性格截然不同。
“呼”
火四突然举起右手,他这手掌带着呼呼风声,似有无穷无尽掌力。可是,手掌举到半空,突然停住,他不确定这掌是否真是要落下?
堂堂的河东总辖大寨主就这么轻而一举地就被自己偷袭,一掌拍死,可能吗?就连他自己都在有着这个疑问。
他的脸上立时恢复了常有的腼腆神态,轻轻地推了推霍隽,道:“霍大爷,请你醒一醒。”
霍隽依然鼾声如雷。火四又推了两下。现在可以断定他确实是睡实了。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失不再来。
想到此处,火四“呼”地一掌向着霍隽的胸口拍去。
“啪”
这掌的速度快到,眼睛盯着根本瞅不到。可是,霍隽仿佛似有意似的,非常自然的翻了个身,脸冲到床内,接着睡觉。
火四一掌拍到了床沿之上,他一惊。看到霍隽居然还在大睡,且鼾声依旧。
他心下不尽起了疑。这霍隽到底是真睡还是装睡。如果是装睡,为什么不拆穿自己?如果是真睡,这一掌为什么竟如此凑巧地就躲了过去?
火四心一横,反正一不做二不休!不管是装睡还是真睡,今天定要把霍隽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