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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里。“皇上。”从大齐而来的暗卫,不顾身上的疲劳,直接跪在了地上,“虽现在朝野还算是稳定,但是皇太后似乎已经起了疑心,属下赶来之前,还听闻皇太后暗中拉拢朝臣,
以此打听皇上究竟有没有在大齐。”
长孙明月靠坐在软榻上,俊朗的面颊一片冰冷:“韩硕呢?”
“回皇上的话,韩副将已经带兵将御书房隔离了起来,虽然皇太后无法进入,但韩将军后怕皇太后早晚会知道皇上不在大齐的事情,韩副将说……”
长孙明月还没等暗卫把话说完,便是对暗卫摆了摆手:“下去吧。”
暗卫见此,虽是把话说到了一半,却还是不敢抗旨,起身匆匆出了营帐。
武博弈在暗卫出去的同时,迈步走了进来,看着长孙明月绷紧的面颊,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可是太后那边又蠢蠢欲动了?”
长孙明月点了点头:“她一路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从来不是为了养尊处优,而是为了站在顶端,让所有人都仰望着她。”
他刚刚打断了暗卫的话,不是因为不想听了,而是就算暗卫不说,他其实心里也是很清楚的。熹贵妃在长孙子儒还在位的时候,便忍不住的想要插手朝野上的事情,如今他上位之后,好不容易平定了朝野上的那些背地里和熹贵妃有瓜葛的大臣,但毕竟这贼是除了
去,但王还留着。
如今他人不在大齐,保不准又会有哪些大臣受不得熹贵妃的拉拢和贿赂,再次偷偷的选择为熹贵妃办事。
虽然熹贵妃没有那个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自己稳固了朝野,但她的背后做手脚,难免会让刚刚稳固起来的朝野再次动荡起来。
武博弈的想法和长孙明月基本上,所以哪怕是两个人不曾有过什么交流,但也是不谋而合。
“如果皇上觉得有必要的话,不如就先将这边交给微臣吧,皇上即日起程,应该会赶在熹贵妃抓到皇上不在宫里的证据之前赶回到皇宫。”他之所以觉得朝中不可一日无主,是因为除了濮阳元老之外,朝中之人都是明哲保身的,也就是说,谁当这个皇上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只要能够保证自己的位置
不变就可以了。所以说,有的时候当皇上是很悲哀的事情,因为就算你权利再大,但你却仍旧控制不住人心,而且你也永远都不知道,那些整日奉承着你的人,巴结着你的人,会不会有
朝一日反过来连同别人给你致命的一击。
长孙明月无奈的笑了笑,忽而语气轻松了不少:“武博弈,你说如果我要不是生长在皇族,如果我的母后也不是皇上的妃子,是不是现在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武博弈静静的看着长孙明月那脸上无比落寞的笑容,心里一痛:“皇上,皇族血脉是荣耀,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长孙明月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梦寐以求?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明明心疼却要假装残忍,明明是手足却要相互残害,皇族给了你无上荣耀的同时,也剥夺了你其他的一切。
”
武博弈叹了口气,不得不说,长孙明月把皇权看的很透彻,透彻到连最为肮脏的部分也一清二楚,但大多数的人却看不清楚,所以他们永远都为了皇权而互相残杀。
“将军!”段染忽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有几名队长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马上就要开始训练了,但是迟迟不见那几个人回来。”
武博弈愣了愣:“可有在附近找找?”
段染点了点头:“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但就是看不见人。”他说着,不免后怕的瞄了一眼长孙明月,“能不能……咱们这里又闹鬼了?”
“荒唐!”武博弈冷下了面颊,“上次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和闹鬼根本就没有关系。”
段染挠了挠头:“那人呢去哪呢?这眼看着就要训练了,现在有什么事情,能比训练还重……?”
没等段染把话说完,一直沉默的长孙明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朝着营帐外面走了去。
段染吓了一跳,瞄着长孙明月的背影,小声嘀咕:“皇上这是怎么了?”
武博弈想着长孙明月刚刚那有些鲁莽的身影,再仔细的想一想有什么能比训练还重要的事情,猛地他瞪大了眼睛。
“不好!”
段染又是一跳:“什么不好?”武博弈一边说一边往外面冲:“武青颜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