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李春的婚事,后来他们俩口子怎么说?”
提起这件事,顾文茵就头痛。
当日,李春和十三的事被穆东明一口否决后,没几天她就私下里把这事和李黄氏说了,李黄氏当时一脸的失落,顾文茵便顺口提了句,不是还有孟江和孟槐兄弟吗?他们兄弟俩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李黄氏当时笑了笑,拿话搪塞了几句,便告辞退了下去。
事后,燕歌悄悄告诉顾文茵,李黄氏迟迟没有得到她的答复,便找了个机会试探了一下孟徐氏的口风,被孟徐氏婉言拒绝了。
“真是愁死了。”顾文茵看了穆东明,揉着额头说道:“两个这么大的姑娘养在家里,熟悉的还好说,知道我们为人宽厚不愿乱点鸳鸯谱,不熟悉的还以为我这大着肚子,是打算把人留下来给你用呢!”
穆东明原本含笑的眸子,一瞬间笑容尽失,“早点打发了出去吧,把话放出去,除了脱奴藉外,另给三十两银子的嫁妆钱。”
顾文茵叹了口气,要真这样简单就好办了。
现在的问题是想求娶的人不少,但李黄氏夫妻俩人却是犹豫不决,生恐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并不是可托付之人。
也正是因为他夫妻二人的一片爱女之心,顾文茵才愿意担了那个虚名,毕竟这个年代肯真心为女儿着想的父母并不多,大多都是存着帮扶娘家和娘家兄弟的心思。
顾文茵把情况和穆东明说了,稍倾,轻声说道:“这事先不急吧,左右再留个一年两年的也问题不大。”
穆东明虽有不虞,但到底也没有多说。
三日后。
穆东明在码头,把大胖和小胖送上了丰太行的商船。
背着个小包袱的钱多多被她娘拿把刀抵在脖子上给拦了下来,一屁股墩在地上,把房顶都快给哭穿了。
送走大胖和小胖,府里突然就变得安静了不少,钱多多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时常一个人怔怔的瞪着一个地方发呆。燕歌见她这样,不敢让她到主屋当差,便把她安排去了厨房,帮着孟徐氏打个下手。
郝大通的死没能激起多大的浪花,奚氏料理完他的后事,先是带人气势汹汹的杀到吴官巷盛氏的宅子里,一碗打胎药灌了下去,盛氏落了胎不说还去了半条命。便在所有人以为奚氏还会继续到商行来闹事时,不想,奚氏却突然一改常态,一把锁锁了盛家的大门,她坐着辆马车走了。
“走了?”顾文茵看了燕歌,“去哪了?”
燕歌摇头,“不知道,听说是她搭了艘船要出海去找尹世明,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般忠贞?”顾文茵一脸错愕的问道。
燕歌噗嗤一声笑了,“忠贞什么啊?还有人说,她有了新的相好,是府里赶马车的小厮,,这是卷着盛家的财产准备和那个小厮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光明正大的做夫妻呢!”
顾文茵一怔之后,不由失声笑道:“不至于吧?真要这样,当初奚氏又何必不管不顾的闹呢?”
“谁知道呢。”燕歌摇头道:“反正她走了挺好的。”
奚氏走了,便没有人再到商行门口闹事,终于可以过上清静的日子了。
俩人正说着话,李雪突然自外面走了进来,“燕歌姐姐,外面有个自称尤氏的妇人求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