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所以,他刻意的放纵了蔸蔸。不想,却因为他的放纵,而让蔸蔸失去了自己判断是非的能力。
穆东明一番自责后,暗自拿定主意,今年年底无任如何,都要把蔸蔸的启蒙师傅和武学师傅安排起来。若是能找到给他启蒙的窦翰林就好了,只是,念头才起,便被穆东明给压了下去。
窦翰林教他时,已经年近五旬,离他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窦翰林即便还在世,也已经是个古来稀的老头,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怎么能给蔸窦做启蒙师傅?!
窦翰林不行,那谁合适呢?
穆东明想着,想着便把自己给想睡着了。
次日。
顾文茵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照例是空空的。
燕歌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上前侍候着顾文茵起身,顾文茵便顺嘴问了一句,“王爷呢?”
“王爷一早带蔸蔸去花园里玩了。”燕歌说道。
顾文茵听了,不由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空。”
话才出口,才想起,自己昨天特意叮嘱穆东明的话,想了想,对燕歌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天,已经变热了不少。
可后花园的父子俩人却是玩得不亦乐呼。
蔸蔸坐在高高的秋千架上,不停的催着穆东明让他“高点,再高点。”
顾文茵明知道有穆东明在蔸蔸哪怕是飞了出去,也一定不会有事,可还是忍不住的揪紧了心,只是,却因为蔸蔸近来少有的鲜活笑声,而让她死死的压下了尖叫。
只是,再不能想到的是,蔸蔸突然间就真的飞了出去。
“蔸蔸!”
顾文茵惊叫着,不顾一切的朝被甩出秋千的蔸蔸跑了过去。
只是,一道身影却比她更快,以流星之势,接住了高高被抛起的蔸蔸。
“夫人。”燕歌脸色惨白的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垫的顾文茵,尖叫着对正抱了蔸蔸朝这边走来的穆东明,喊道:“快,快请淳于乔来。”
穆东明先是步子一顿,下一刻,却是抱着蔸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
“娘,娘……”蔸蔸看着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的顾文茵吓得哇哇大哭,“娘,你不要有事,你可以不喜欢蔸蔸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顾文茵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狠狠瞪了同样变了脸色的穆东明,喘着粗气问道:“你,你这一早上,都在干什么?”
“你现在别说话,我马上抱你回房,十三已经去请淳于乔了。”
话落,穆东明抱起了顾文茵,没忘记让燕歌也抱起了蔸蔸。
回到主院没多久,淳于乔匆匆赶了过来。
所幸,顾文茵只是受了惊吓,肚子里的孩子也没异样,淳于乔开了副养胎的方子,让燕歌照单子抓药剪给顾文茵服下后,少不得嘟囔了穆东明几句。
蔸蔸一直惨白了脸呆在顾文茵身侧,顾文茵看着他惶惶的眼睛,伸手将他揽在怀里,“蔸蔸不怕,娘没事。”
“娘,爹爹已经和我说过了,我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能将我取代,就像谁也不能将您取代一样。”蔸蔸偎在顾文茵的怀里,“是我错了,您好好的把弟弟和妹妹生下来,我会做个好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