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香凤摇头,抓住顾文茵的手,“文茵姐,我能看出来,他是认真的。还有,他真的变了好多,一身的穿戴少说也得几十两银子,他说这话,肯定不只是说说,一定是找到了靠山。”
“找到靠山也不用怕它。”顾文茵轻声安抚着慌乱的香凤,“他有靠山,咱们也有靠山,别怕,他不来招惹我就算了,他要真敢来招惹我,我一定叫他这辈子都没法翻身。”
香凤仍旧心有余悸,但她也知道顾文茵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从前她就是个不肯吃亏的,现在有了王爷,就更不能吃亏了!
眼见香凤神色惶惶,顾文茵使了个眼色给燕歌,燕歌轻手轻脚走到窗台边,将香炉里的百合香换成了安神香。
清逸的香芬缓缓升起,慢慢的替代了香甜的百合香。
过了约一盅茶的时候,香凤彻底的恢复了平静。
“文茵姐,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香凤攥住顾文茵的手,默了默,眼底闪过一抹戾色,哑着嗓子说道:“涂展牛他现在已经是个疯子了,为绝后患,你要是能,就弄死他吧!省得他留在世上做恶。”
顾文茵点头,拍了拍香凤的手,轻声说道:“放心吧,这事情我会处理的。再说了,我不行,不是还有王爷吗?”
香凤点头,是啊,不是还有王爷吗?
当年伍宗泰敢对文茵姐动手,王爷灭了他满门,区区一个涂展牛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一念至此,香凤提着的心落回了原处。
顾文茵于是笑着问起铁柱和沈嘉卉的孩子,“谓崖还好吗?已经很大了吧?”
提起小侄儿,香凤脸上顿时绽起抹由衷的笑,轻声道:“已经坐得住了,偶尔的还能走几步,只是嫂嫂担心他还小,不让他走。”
“是嘛?”顾文茵笑了说道:“和蔸蔸一样呢,蔸蔸也是一周岁不到就会走,只是说话有些迟。”
“你嫂嫂呢?她怎么样?都还好吧?”
“嗯,嫂嫂和沈夫人都挺好的。”话落,香凤脸上绽起抹羞涩的笑,对顾文茵说道:“文茵姐,沈夫人她还给了我和文煜见面礼,嫂嫂还特意拨了一处院子给我们住,文煜说这样不好,可嫂嫂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按说,香凤算是出嫁了的姑娘,这个年代出了嫁的姑娘和姑爷回家是要分床睡的。沈嘉卉能摒弃那些老规矩,如此厚待香凤,可见是真心没把她当外人。
顾文茵笑了说道:“你嫂嫂是个好人。”
香凤重重点头。
不想,顾文茵下一刻,却突然打趣道:“即是如此,怎的你到现在也没个动静呢?”
香凤先是一怔,等明白过来后,当即羞红了脸,嗔道:“文茵姐,你好坏!”
顾文茵哈哈笑了说道:“我可没说我是好人。”
俩人笑闹了一番,末了,香凤声如蚊蚋的说道:“虽然嫂嫂给我们单独拨了个院子,可我和文煜还是分屋睡的,文煜说嫂嫂不计较,我们却不能没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