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香凤一分一毫,我也信了他。”话声一顿,顾文茵脸上绽起抹讥诮的笑,冷冷说道:“现在看来,却是我眼神不好,信错了人。”
以何文煜为荣的何母顿时急了。
“顾夫人,文煜他没有退婚的打算。”
“那又如何呢?”顾文茵冷笑着问道:“他同样也没有做到他承诺过的,不是吗?说起来,我还是要庆幸的,这事情出在现在总比出在香凤进了门强。三太太也不必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香凤的庚帖还回来,这婚事就此作罢。”
何母咬了咬牙,“还请夫人稍候。”
顾文茵点头,“不急,我既来了,不拿到想要的东西总是不会走的。”
何母转身匆匆朝主院走去。
不想她才进主院,何父便急急走了过来,一把攥住了何母的手,带到无人的角落后,急声道:“文煜娘,这婚事不能退。”
何母一把甩了何父的手,“退不退的,现在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那顾氏就差要吃人了,退了吧,我虽然盼着煜儿能娶个对他仕余有助的女子进门,但这样的人家……”
“是大嫂。”何父打断何母的话,急声说道:“那日*你请了罗太太来府上,是大嫂买通了我们院里的下人,然后她再把消息散了出去。大嫂,她想把香凤说给她娘家的侄儿!”
一个院住着,那么多年的妯娌做下来,自家这个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何母很清楚,她隐隐也猜到,消息可能是从她嘴里漏出去的,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甘氏竟然还打着把香凤说给她娘家侄儿的主意!
何母一瞬僵在了那,目光直直的看着何父,“大嫂想把香凤说给娘家侄儿?”
何父重重点头。
何母陡然就想起之前甘氏说的她娘家侄儿打了两只兔子的事,当即气得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晃了晃差点就一头栽在了地上,幸亏何父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了。
“这哪里还是个人,简直是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何母顿足道。
何父揽了何母,扶着她往屋里走,“文煜他娘,你就听我一句劝吧,这婚事不能退。人是文煜自己看上的,不说香凤对文煜有救命之恩,就说这个时候退亲,对文煜的名声真的不好。还有,你再想想,就算文煜会试高中,可拿不出钱来打点,又有什么用?”
不等何母出声,何父继续说道:“家里是个什么样的光景,你当了这么些年的家,你比我清楚。你嫌弃香凤,退了这门亲事,又能找到怎样的人家?”
“是,我知道,文煜中举后是有不少人来试探,可这些人家哪家能跟顾氏比肩?听说前些时间广发出去的船回来了,这一趟就是万两银子的进项……再有,你现在退了这门婚事,那澧山书院的山长还会见文煜吗?难道你要让文煜一辈子就是个举人老爷?”
何母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半天,她重重一跺脚,“那现在怎么办?你说怎么办?那顾氏就在花厅等着我把庚帖还她。”
何父咬牙,“我和你一同出去,就说这婚事我不同意退。”
何母还在犹豫,何父急得直跺脚,“我这半辈子都听你的,什么事都由着你作主,今天你就听我一回吧!”
话落,也不管何母是个什么反应,抬脚便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