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却在下一刻,红了眼眶,咬牙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那么多水灵灵的姑娘,怎生就一个都得不了他的欢喜!”
邵渝好龙阳,这不是秘密。
邵岑为这事也没少头痛,但他较之武礼芳又好上许多,不似她那么焦虑。都是男人,他相信,邵渝只是一时的兴致,日子长了失了最初的新鲜劲,自然而然的便会娶妻生子。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他还小,等再过几年,人大了心智成熟了,一切便都好了。”邵渝说道。
武礼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听说年后皇上的头疾之症又发作了一回。”邵岑斟酌着开口说道:“华老太医嘴巴是紧,但这天底下却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听说他曾私底下和皇上说过,皇上最多也就三五年的光景。”
武礼芳一瞬抬目看了过来。
邵岑对上武礼芳的目光,脸上绽起抹浅浅的笑,“先不管大皇子能不能平安长到那个时候,单就论万一皇上驾崩的事来说,不管怎么看,皇后都是最大的赢家。”
“驸马?”武礼芳目光微凝。
“你想啊,大皇子继位,皇后便是皇太后,大皇子年幼,必然会有朝中大臣提出让太后垂帘听政。倘若大皇子在这之前不幸夭折,那是过继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是不是也需要皇后首肯才能行事?”邵岑问道。
皇后的娘家是雄踞西北的忠勇候,若是有谁想越过她而做什么决定,想想都是不可能的啊!
武礼芳点头,“你说得没错,不管是谁继承皇位,皇后都是最大的赢家。”
“所以,倘若能和忠勇候府结上亲事,我们的身份是不是也跟着水涨船高?”邵岑问道。
武礼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邵岑便最后总结道:“即是如此,太常寺卿家的这桩婚事就作罢吧,你这些日子多进几趟宫,把想和忠勇候府联姻的事透给皇后知道,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她自是求之不得的了。”武礼芳嗤笑着说道:“到底这里是京城,我又是大长公主的身份,倘若两家真能结亲,对她来说便是如虎添翼,她岂会不乐意?”
“即是两家都得利的事,你就找个日子进宫说说吧。”邵岑说道。
武礼芳却说道:“不急,等二妹妹的事情办妥了,我再进宫也不迟。”
邵岑想了想,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同是姑姑,皇上他总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
话落,夫妻俩人相视一笑。
盛京城的这番热闹顾文茵自是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有种忙得脚不沾地的感觉。
才替喜宝接风洗尘没几天,便又要开始筹备他和同喜还有卢少成重新出发去南越的事情。等把他们三人送走,又操持起武素衣的住处来。
武素衣即是长住,便要重新考虑她的住处,即要方便安全又得考虑到私密性。带着武素衣在院子里走了几天后,最终武素衣自己选了西北角的一片小院。
顾文茵马不停蹄的让燕歌找了人来,将那幢两层的小楼里里外外粉刷了一遍,敞开通了半个月的风后,又添置了不少的家俱用什,这期间原本还打算再买两个丫头给武素衣用,结果被武素衣拒绝了,她直接问顾文茵要了李雪。
忙忙碌碌中,时间一眨眼便到了农历的三月三,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