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太过了?”
曲飞舟唇角翕翕,已经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
他可以想像,不任他说什么,怕是这“牛眼”都会有反驳的话。
“我家夫人除了宸王妃,她还持有尚方剑,你是三品大员的狗头军师,别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这尚方剑代表着什么吧?”司牧云斜斜挑了脸邹得像苦瓜的曲飞舟,冷着声音说道:“回去告诉邹鱼,要伍家满门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仔细我家爷回来,连他都给办了!”
曲飞舟咽了咽干干的喉咙,朝顾文茵看了过来,“夫,夫人,您,您是个什么意思呢?”
顾文茵没有出声。
她很清楚,司牧云这是在替她出头,她虽然内心里并不赞同“满门”这个说法,觉得冤有头债有主,伍家谁干的便把那人拎出来问罪便是。可,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拆司牧云的台。
曲飞舟没有得到顾文茵的回答,他只得苦着脸说道:“那,那曲某先告辞,夫人的意思曲某一定转达给我家大人。”
顾文茵却在这时,突然说道:“不急,我这里还有一事不明,还需要先生代为解惑。”
曲飞舟苦兮哈啦的看着顾文茵,说道:“夫人您请讲。”
“我想知道,海鳝被伍家藏起来的事,是哪位官爷查出来的,又是伍家哪位爷对我动的杀手。”顾文茵淡淡说道。
“是伍家的五爷。”曲飞舟连忙说道。
顾文茵点头,“那海鳝被伍家藏起来的事,是哪位官爷查出来的呢?”
“这个曲某暂时还不知道,要回去问过底下人之后,才能告知夫人。”曲飞舟说道。
心里却是叫苦不迭,必竟,根本就没什么查案的官爷,一切都只是出自潘延生之口。他来之前,大人一再叮嘱,务必将潘延生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可,依着这顾氏的意思,怕是事情并不能如大人所愿啊!
顾文茵笑了笑,端起了手里的茶盅。
端茶送客!
曲飞舟不以为忤反而如蒙大赦,当即揖手向顾文茵告辞。
“十三,你替我送送曲先生。”顾文茵说道。
按说,曲飞舟到底是邹鱼的幕僚,即便男女有别顾文茵不方便亲自送客,但也不至于让十三送,好歹也该是司牧云出面送客,只顾文茵存了要打邹鱼脸的心,自然便不会让司牧云出面。
曲飞舟是聪明人,即便心有郁卒,但眼下只要能离开这两只,别说是让十三送,就是没人送他也愿意。
目送着曲飞舟离开,顾文茵朝司牧云看了过来,问道:“司大叔,不能让伍家的五爷跑了。”
“怕是来不及了。”司牧云摇头叹息道:“只怕在邹鱼得了消息的同时,那位五爷就已经跑路了。不过,也没关系,伍家俩个老的死了,大大小小几十口还在呢,不怕他不现身。”
顾文茵才要开口,司牧云却抬手打断她,“丫头,你死我亡之际容不得妇人之仁。我知道,你想祸不及家人,可有时候行非常事就得用非常手段。”
顾文茵嘴里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