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有不愉快,但那点子不愉快也至于让草民对一个妇道之人动这样的杀手。”
“这样的杀手?”邹鱼脸上扬起抹颇有深意的笑,看了潘延生,“本官这才刚刚得了消息,尚且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潘掌柜却一言中的,呵呵……”
干巴巴的笑声,极为刺耳。
潘延生听在耳里,心里如同有只猫在抓一般,恨不得一巴掌甩在邹鱼的脸上。但,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咽了咽干干的喉咙,潘延生干笑一声,说道:“大人这可真是冤枉草民了,这阳州城就巴掌大的地方,顾氏身份特殊,她这一出事……整个阳州城怕是都震动了,旁人知道只当是听个热闹,草民却是存着为大人分忧之心而来,不想……”
话声一顿,摇了摇头,满脸的黯然之色。
邹鱼到底也是官场里混出来的,都说听鼓听声,听话听音。下意识的便捕捉到了潘延生的那句“为大人分忧之心而来”,他挑眉看了过来,问道:“潘掌柜可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到也说不上是什么内幕消息,只是听说那个领头的刺客是个自称叫海鳝的男子,倘若草民没有弄错的话,这海鳝是本地最大的帮派渔帮的人。”潘延生说道。
邹鱼一瞬瞪大了眼,“渔帮?”
“不错。”潘延生端起茶盅,浅浅啜了口,润了润喉咙,这才接着往下说,“就是一群地痞无赖纠结了一帮人在兰珠码头设了个帮派,取名渔帮,干干些欺行霸市渔肉乡里的事情,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
邹鱼闻言,深深的看了眼潘延生了,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盅,拿了茶盖一下一下的撇起了上面的浮沫。
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这渔帮和顾氏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
“渔帮没有,可伍家有啊?”潘延生淡淡的说道:“我来之前,才得了消息,伍老爷和伍夫人没了。”
邹鱼端着茶盅的手顿时僵在了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似乎就解释得通了!
毕竟,伍士贤是因为顾氏才中风的,伍家在阳州城也是说得起话的人,怎么可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买凶杀人,完全合乎情理啊!
邹鱼脸上绽起抹如释重负的表情,好,找着人就好办了!
潘延生将邹鱼的表情看在眼里,眼底飞快的闪过道幽芒,若是能借邹鱼的手把渔帮重新攥在手里,也不枉他背信弃义做了回小人了!
只是,不知道鲁能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伍家。
伍宗泰得了小厮的禀报,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失手了?
怎么会这样?
看了眼内室正商量着丧事的几个兄长,伍宗泰僵硬着身子往角落里又挪了挪,对来回话的小厮问道:“有没有留下活口?”
小厮摇头,“回五爷的话,没有。”
伍宗泰长吁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小厮退下。
没有留下活口就好,这件事只要他死不承认,没了证据,顾氏还能杀上门来不成?
心下稍定,正欲朝长兄走过去,不想,小厮却去而复返,急声说道:“五爷,外面有个叫鲁能的人,说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