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身子不适,不肯请大夫,让我来劝劝您呢。”
俞氏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就是心里闷得慌,奶娘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朱氏闻言,叹了口气,轻拍着俞氏的手,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说道:“现在心里闷了?当初我是怎么劝您来着?”
俞氏知道,自家奶娘这是误会她吃妾室的醋了。
她也不解释,而是对屋里侍候的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
丫鬟们应“是”,鱼贯着退了下去。
眼见得屋里便只剩下她和奶娘俩人,俞氏这才一把抓住了朱氏的手,咬牙说道:“潘延生这个王八蛋要把宝珠送去给人做妾!”
朱氏惊得整个人都抖了抖,张着嘴好半响都没能说出句话来。等能说话的时候,话还没出口,眼泪先就簌簌的掉个不停,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就说了,楼子里出来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大爷曾经是多么好的一个人,自从被那狐猸子迷了魂,便一日日的不像个人样了!”
“奶娘,潘延生他天生就是个凉薄的。”俞氏红了眼眶,说道:“只不过是,从前他愿意哄着我们,演给我们看。现在,不愿哄,不愿演罢了。”
朱氏紧紧的攥了俞氏的手,泣声道:“那现在怎么办?老太爷和老太太都不在了,这上上下下也没一个能替您和大小姐做主的人,要不,我回趟俞家……”
俞氏摇头,“俞家尚且指着他每月拿银子养活,你跑回去,说不定我那好父亲和我那好继母,欢喜得连觉都睡不着呢!”
“那怎么办啊!”朱氏眼泪如同决堤的水,哗哗的流个不停,抓了俞氏的手,“您,您可得替大小姐做主啊!宁做寒门妻,不做贵人妾。妾是个什么东西?连只猫啊狗的都不如!”
“奶娘,你别急,我叫你来,就是商量这件事的。”俞氏轻声劝着朱氏,说道:“真要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步……”俞氏眼底划过一抹寒光,“我就一包砒霜送他归西,他死了,我看谁还能作贱我的宝珠。”
“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朱氏吓得不行,一迭的摇着手,“你不光得想着宝珠,还得想想锦羽、锦尘、宝云他们几个啊!”
“我明白的。”俞氏安抚着朱氏,“我就是这样说说。”
可朱氏却知道,依着俞氏的性子,事情真要到了无法挽回的那步时,她一定会走出这一步。眼下只期望能想出一个对应之策。可脑子里乱糟糟的,别说出主意,她就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朱氏急得不行,抬手便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嘴里更是骂道:“你个没用的老货,你到是快想个法子出来啊!”
俞氏隐忍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一头倒在朱氏身上,嘶声哭了出来。
她一哭,朱氏越发的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哭得更大声起来。
一时间,偌大的主院,只听到主仆俩人一声赛过一声的哭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咒骂声。
正在书房和鲁能说着话的潘延生,挥退了来禀报的丫鬟,转而对鲁能说道:“事情就这样定下吧,你把手里的事情收拾收拾暂时放到一边,过几天便护送大小姐和梁家的大小姐启程去京城。”
鲁能恭敬的说了声,“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