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正好解释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吗?
穆东明那天生的无与伦比王者这势,还有顾氏那把夺箱底的尚方剑,一切的不解和问题,不都因这两个字而解释清楚了吗?
可是,现在的他要怎么办?
汗珠,一粒一粒的自额头生起,潘延生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一室的寂静中,只有潘延生骑虎难下,和地上失血过多渐趋昏迷的邢芷进得少出得多,扯风箱一样的喘吸声。
小厮们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钢刀,不安的舔了舔干干的嘴角,不等潘延生有所指示,慢慢的退了开来,边退,手里的钢刀边慢慢的垂落。
顾文茵看在眼里,轻轻扯了扯穆东明的袖子,然后率先抬脚朝外走去。
一路向前,再没有喝止声。
走着,走着,很快身后响起一道若有似无的步子声,顾文茵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见是覃宵,不由问道:“你怎么也走了?”
覃宵一怔之后,不由好笑的问道:“那架又没得打,我不走,还留在那里干什么?”
顾文茵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正欲说“既然架没帮着打,那人情我也就不用记着了”的话,不远处的花厅突然响起一声惊呼。
“大爷!”
顾文茵下意识的便抬头看去,目光所及处,只见潘延生突然高高举起手中的钢刀,朝着地上的邢芷用力的戳了下去。“噗”一声闷想,几点鲜红一瞬而开。
“他……”
一个“他”字才出口,花厅里的潘延生却突然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距离太远,顾文茵看不清楚别的,只剩下潘延生复杂难以描述的目光,似乎有恨,又似乎有惧,她还想再细看时,穆东明却已经伸手揽住了她的肩,“我们走。”
顾文茵点头,收了目光,转身跟着穆东明的步伐朝外走去。
顾文茵本想见一见陈董氏,问问她为什么要勾结邢芷害人。不想,燕歌却告诉她说,穆东明把那五个婆子全都打发走了。
“全都打发走了?”顾文茵看了燕歌,不确定的问道:“连陈董氏也放走了?”
燕歌点头。
顾文茵下意识的便摇头,“我怎么觉得这事情透着那么几分怪异呢?他断了邢芷的四肢,让她受尽折磨却不能死。不可能就这样放过陈董氏的。”
燕歌自然不会告诉顾文茵,穆东明放人离开的答件是,最迟明天一早,他就要听到陈董氏的死讯,不然,那就让陈董氏一家全都为她陪葬!陈董氏额头都磕破了,也没能换来一个活命的机会!
“我现在到是发愁了,爷把人全都打发走了,留下这么大摊子的活,谁来做啊!”燕歌说道。
顾文茵才想说,慢慢来,她会帮着一起收拾的,外面却响起香凤的声音,“文茵姐,你在里面吗?”
“我在的,香凤你进来吧。”顾文茵说道。
不多时,香凤和小雪手牵手走了进来,“文茵姐,我看那几个婆子都被穆姐夫赶走了,家里乱糟糟的,你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和小雪能帮得上的?”
“不用……”
顾文茵的话被燕歌打断,“有啊,那些碗啊碟子的还没收拾呢,厨房间也是一片凌乱,你们俩要是愿意,就帮着我一起收拾吧。”
“没问题,我这就和小雪去开始收拾。”香凤说道。
顾文茵还想开口,香凤却在这时,回头对顾文茵说道:“你不要和我客气,我也曾经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