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正落在逸儿的脸上,下一刻紧紧的掐在齐全逸喉咙上。
即刻看见,本昏迷的齐全逸,眉头瞬间深锁起来,铁青着脸,呼吸不过来。
皇后慌了,来不及深问,齐天署的双掌用力更深,随时都可能掐断齐全逸的脖子:“母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竟然连当初腹中孩儿是儿是女也不知。”
“你到底要说什么?”本来震惊的皇后,再也无法忍受,眼看掐在齐全逸脖子上的手就像是掐在她的喉咙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母妃与母后争斗多年,不相上下,当年你害母妃滑胎一子,母妃铭记于心,特意准备数月。母妃原本想要了六弟的命,可是身在深宫,四处都是眼线,要害了六弟嫡子谈何容易。一旦父皇彻查,总会有蛛丝马迹。”
齐天署笑着说着,越发深邃,也不管皇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道:“所以在母后生产之日,母妃在已故贵妃的膳食中放入催生药,让贵妃与母后同时生产,再偷天换日,将六弟与倾伦换了位置。”
“本以为就此了结,熟知倾伦出生早,身体孱弱,夭折而去,而贵妃因生子根基不稳,落得疾病,再加上其他妃嫔残害,不久也去世。”
齐天署的话让皇后差点晕厥而去,双眼早已从平静变得慌乱,浑身布满汗水,盯着他,想从他的话中找出端倪,可是留给她的却是噩梦。
“当初母后为了将六弟留在膝下,也费了不少功夫,母够待六弟虽好,却含利用之心,如今知晓真相,不知母后是否能心安理得地送死?”他紧扣喉咙的手腕,拿捏有度,一边是看齐全逸痛苦挣扎又没有醒来的样子,一边扫视皇后因为痛苦,内心又纠结的模样。竟觉得越发有趣,在空旷寂静的大殿里爽朗笑出声来。
“不……这不可能。”皇后摇头,惊恐地瞪着他。眼神却不听使唤的落在齐全逸的身上,痛苦挣扎的模样令她心疼,又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再也不顾颜面,跪着爬到齐天署的脚下,祈求着:“你在骗我对不对?逸儿怎么可能是本宫的孩儿,本宫的孩子早就死了……”
她的双掌,落在他的衣袍上,发丝凌乱,毫无一国之母的风范:“你在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齐天署低扫一眼,藏不住的厌恶:“母后不信也罢,如今六弟只剩一口气,活着也痛苦,不如我成全了他。”
说罢,他毫无留恋地用力,让齐全逸痛苦地闷哼出声,脸色顿时铁青。眼看快要断气,皇后握住齐天署的手臂,扑通一声磕头:“母后求你,别杀他。”
话语刚落,一道白影从半空划过,皇后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被他一脚踢开,撞到柱子上,浑身散架的疼意,又不敢吭声。皇后摔倒后,不顾身上的伤,马上抬头看齐全逸的安危,瞧见落在齐全逸喉咙上的手掌消失后才松了一口气。忍着身上的疼楚,艰难地爬起身,又跪在地上:“求你放过逸儿……”
“母后现在相信本王所言?”他厌恶地擦了擦手掌,居高临下地看着皇后,甚是满意。
皇后咬牙,哪里还顾及到其他,她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想:齐全逸是她的孩儿,她的亲生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