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不惜刀剑加身,救朕脱离险境,朕要赏你些什么才好呢?”
司马昊一听,复又跪下说:“臣乃一山野村夫,蒙陛下不弃,收作心腹之用,臣理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但自出山以来,臣未建有寸功,前太庙死战,乃是做臣子应尽的本份。怎敢奢望陛下赏赐什么。”
“爱卿,起来吧。”建文帝接着说:“司马爱卿真丈夫也,朕能有爱卿,这是上天给予朕的礼物。朕现在有一件天大的事儿,要交与爱卿去办,卿敢去吗?”
司马昊不由得问道:“不知陛下要臣去干什么?”
建文帝说道:“朕要你前去燕京替朕去办一件大事。”
司马昊一昂头,语气坚定地说:“只要是陛下的旨意,那怕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好。真英雄也。”建文帝由衷地赞扬了一句“司马昊听旨。”
司马昊闻言,赶紧双膝跪下。
建文帝随即说道:“燕王朱棣图谋不轨,欲造反久矣,朕为祖宗江山计,本应将其逮捕进京问罪,但念其乃先帝骨血、宗室一脉,故不忍加害。朕今封你为右布正使,全权处理燕京军机要务,并付你密旨一道。就地监视燕王动静。彼若不知悔改,卿可随机处置。”
司马昊既不说领旨,也不说谢恩,只是呆呆地望着建文帝,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建文帝甚觉奇怪,以为司马昊没有听清楚,不由得又追问了一句:“卿没有听清楚吗?”
“臣听清楚了。”司马昊接着又说道:“但臣不能领旨。”
司马昊话一说完,这边建文帝便变了脸色。他说道:“卿是何意思?难道想抗旨不成?”
司马昊磕头说:“臣早以向陛下说过,臣决不涉足官场。其主要原因就是臣涉世不深,毫无治国理政的经验可谈。此次前往燕京乃是关系到国家社稷的大事,臣乃是一介草民,怎能处理得这等大事。臣恐有误陛下,故而不敢领旨。”
建文帝想了想说:“卿真乃诚实君子,丁是丁卯是卯的。不因贪功而废国家大事,朕心甚慰。卿虽不愿涉足官场之中,但此次前往燕京的重任还是非卿莫属。”
司马昊闻言,连忙又磕了一个头说道:“只要陛下不让臣去干那些臣干不了的事儿,其他的事儿,臣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一定要替陛下办到。”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建文帝称赞了一句后。接着说道:“现朱棣势如养虎,其反心已经昭然若揭。虽先帝早有安排,但朕恐张昺、谢贵摄于其威势,难以将其制服。朕现给你一道密旨,准卿相机行事。卿到燕京之后,速与张昺、谢贵取得联系,就地监视燕王动静。若燕王胆敢轻举妄动,卿可与张昺、谢贵等将其逮捕,立即就地处死,不得有误。还望卿勤勉仔细,莫负朕之所望,则天下幸甚,朝廷幸甚。”
司马昊闻言不由得正色言道:“臣虽是山野村夫,亦知尽忠报国的道理,今陛下委臣以千斤重任,臣当以死来报陛下知遇之恩。”说完又伏下身去磕头谢恩。
建文帝忙伸手将司马昊托住说:“有卿坐镇燕京,谅那燕王朱棣难有所作为,朕从此无忧矣。”
君臣几人就在这御书房中,将此番司马昊前去燕京的事儿,又细细地计议了一番,司马昊将建文帝和几位大臣交待的事儿,一一地计在心中。他深感自己肩头担子份量的沉重,一颗心儿也禁不住怦怦跳将起来。末了,只听建文帝说道:“燕王朱棣乃是朕的亲叔叔,与朕有着难以割舍的骨肉亲情。但祖宗法制不可废,朕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卿万不可以此为羁绊,而贻害无穷。”
司马昊点点头说:“臣记住了。”
几天以后,司马昊怀揣着建文帝密旨,带着方蕊化装成朝廷使臣的护卫,往燕京而来。司马昊此番进京,深知责任重大,一路上不敢有丝毫懈怠,日夜攒程地往燕京赶去。
此时的燕京城,真可谓危机四伏,杀机重重。引得各路英雄云集在此。使之各显神通,尽情施展平生抱负。从此,一场关系到明王朝生死存亡的大搏斗,就此悄悄地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