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退下,这里的事儿是我和别人之间的一段宿怨,这位女施主只不过代人传音,并没有恶意。我那怕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儿,也不许为难与她。”
慧因答应了一声后,躬身说道:“还请方丈要保重法体,莫负全寺僧众所望。”说完之后,又对林锦云言道:“你这妖女,胆大妄为,竟敢来黄龙寺胡作非为。你若是敢对方丈不轨,这黄龙寺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说完,转身走出房去。
这时门外已是人声鼎沸,火把把个禅院照得通明,不少僧人手拿明晃晃的兵刃,已将圆性法师的禅房围得水泄不通,口口声声要把妖人拿下。
林锦云用眼瞄了瞄门外,不由得连声冷笑起来,未了,她用手指着圆性说道:“怪不得我师父说你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你以为在这黄龙寺仗着人多,便可至我于死地么。呸,你们想也休想。若不是我师父有言在先,叫我休伤你性命,不然今晚便是你的归天之期。”
圆性闻言不由得苦笑数声说:“姑娘误会了,我若要伤你性命,恐怕你早以束手就擒了。老衲早就说过,我有愧于莲花,几十年来她无时不折磨着我,是老衲一个大大的心魔。唉。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唯有以死相报,我心方能得安,你既是她的传人,理应代她讨还旧债。姑娘,你就动手吧。不必顾及许多。”
听了圆性的这番话,林锦云心中暗道“这老和尚当真是胸襟坦荡,不知怎的当初会做出那些荒唐事来。唉,我不如就此离去,对师父也算有了个交待。”
林锦云正要离去,突然又想道“我若就此罢手离去,门外那些个秃驴怎会善甘罢休,倘若这老和尚心怀叵测,现在这一切都伪装出来的,他突然一插手,事情便大大的不妙了,师父生前曾多次交待于我,江湖上人心险恶,那怕是你至亲之人,也不可轻易相信。自古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我还将他伤成那样。换作是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不如将这老和尚制住,剩下门外那些秃驴,我自信也能打发得了。”
于是她向前走了两步,对圆性说:“我本待不伤你性命,但你这黄龙寺上下人众,个个如狼似虎,人人凶神恶煞一般,看这情形,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你既自认为该死,那我不访卖个人情,成全你了吧。”
说完,闪身上前,挥掌便向圆性颈上斩去。待手掌快近圆性颈上之时,突然变了手法,以快无伦比的动作,迅速点向了圆性的几处穴道,林锦云的这点穴手法乃是“夺命观音”独家所创,非寻常的点穴手法可比,端的怪异诡秘。加上林锦云内力雄浑深厚,圆性一经中招,便立时便歪倒在一边。
林锦云看了看歪倒在一旁的圆性,知道他一时半刻不会醒转过来,便理了理衣襟,转身走出禅房来。
她站在台阶之上,放眼向前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也不知来了多少人。不少人手中举着火把,把个禅院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慧因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此时他手中已然多了一把水磨禅杖,他把禅杖往地上一拄,指着林锦云说:“你到底是那里来的妖女,到底受何人指使,竟敢到我黄龙寺来撒野使泼,你今天若是识得厉害,便乖乖地束手就擒,尚可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休怪我等没有慈悲心怀了。”
“哈哈哈……。”林锦云闻言后仰天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望着慧因嘲弄地说:“似你这等无名之辈,也敢口出狂言么?我若不是看你若大一把年纪,恐怕此刻你早在黄泉路上了,那圆性老和尚尚能对我礼敬有加,你这等无礼,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这话,慧因不由得伸长脖子向圆性的禅房望去,只见昏暗的烛光之下,似乎圆性躺在地上,这一看使他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问道:“你,你把方丈怎么了。”
林锦云冷冷地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把他送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林锦云这话说的声音虽然不大,在慧因等人听来,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只道圆性已然遭了林锦云的毒手,于是大吼一声,挥杖便向林锦云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