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四这厮,该不会使什么坏心眼吧?若是当真使坏,师兄你此番进宫,便太危险了。”
司马昊闻言,想了想说:“我谅他也不敢,自古道邪不压正,我有何惧之有,再说了,他连自己性命也敢不要了么。”
方蕊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小心没有大错。要不,我再另想其他的办法吧?”
司马昊回答说:“事以至此,多想也是无益,况事情紧急,多耽误一些时间,便多了一分风险。”他望了望方蕊,继续说道:“我们早点休息,明天我不要与疤四碰头吗,到时再行令夺。”
第二天这个时候,疤四果真依言来到了这“清风阁”酒楼,刚坐下不久,司马昊便来到了他的跟前。疤四连忙说道:“我昨天一回去,便找到了大总管说了不少好话,总算替你找到了一份差事,就在御膳房帮帮下手,虽是累了点脏了点,总算是好歹进去了宫内。不知阁下认为这事儿还行不?”这疤四今日不再称司马昊为好汉爷爷,想来情绪倒是稳定了许多。
司马昊闻言说:“只要你能把带进宫去,便算是大功一件,至于什么差事,什么苦不苦的,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体会。”
疤四讨了个没趣,又说道:“阁下明日随我进宫,但要依着我一件事,否则你我都讨不了好去。”
司马昊闻言一怔说:“什么事儿这般重要?”
疤四回答说:“入得宫去之后,见了总管大人,阁下要称你是我的堂弟,小名三儿,因家乡遭灾,想来京城混口饭吃。”
司马昊闻言一笑说:“这事依你便是。”
原来这疤四是锦衣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不但功夫拿得上台面。还是一个为人乖巧、极工心计的人物。他与这皇宫中的大内总管,原本就是同乡,凭着这层关系,他鼓动着如簧巧舌,极尽谀媚之能事。把在外掠夺来的珍宝古玩,大多都送给了他,由此慢慢成了大内总管的心腹。在这总管的家中进出,便如进出自己的家门一样方便。
这大内总管有一个三姨太,长的花容月貌,名唤花儿,却是一水性扬花之人。疤四本是个色中饿鬼,在这里进进出出,对花儿暗中垂涎不已,日子一久,两人眉来眼去,便渐渐勾搭上了。疤四只道这事做得天衣无缝,谁知却被史文彬逮个正着。为保住项上人头,从此疤四甘愿当鹰犬供史文彬驱使。而疤四有大内总管和史文彬两棵大树罩着,不说是官运亨通,在宫中行起事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这日他和司马昊分手后,这心中便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的难受。进得宫来之后,正寻思怎样去见总管,好让他帮自己替司马昊在宫中谋份差事。谁知事情就是这样凑巧,恰好迎面磁上了总管。
这总管看见疤四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使对疤四打趣道:“老四,你这厮鬼鬼祟祟的样子,莫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么?”
疤四心怀鬼胎,本就心绪不宁,听了总管的言语,心中不禁吓了一跳,还道他看破了自己的心事,后来见他还和平日一般模样,才将一颗心放回肚里,结结巴巴的说:“大……大人取……取笑我了。”
总管一拍疤四的肩膀说:“疤四,我看你脸色不好,惨白惨白的该不会在宫外被那个窑姐搞成这样吧?虽说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小子可得注意点,风流过了头,弄出个什么事来,我看你那里都不好交帐哦……。”
这总管那里知道,这疤四刚从鬼门关回来,脸色焉然不白,此刻还心有余悸,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着哩!
疤四见总管这样说道,便笑嘻嘻地说:“您尽管放心,我是怎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轻巧地把自己的窘态掩饰了过去。
“唔……。”总管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疤四顺着总管的话儿说:“小人正要去找大人帮忙呢?”
“什么事啊?你且说来听听。”
疤四说:“小人有一堂弟在家乡遭了灾,想要请大人替他在宫中谋个差事干干。”
总管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明天将他带来找我。御膳房正好要找一个打下手的人,就让他去那儿干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