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这帮人不知死活地便各使兵刃,围将上来。方蕊也摆柳叶刀,和他们战在了一处。
再说司马昊见这帮人将方蕊围将起来,生怕方蕊有什么意外,下手便不再容情了,他将内力蕴于剑身,使了个“牵”字诀,将孙大楞的鬼头刀带向一边。孙大楞被牵得向左前迈出了一步,背上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空档来,司马昊见机会来了,更不待孙二楞有任何反映,左手暗蕴劲力,一招“天罡掌”中的“只手遮天”,结结实实地拍在孙大楞背上。就见孙大楞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前窜出七八步,口中鲜血狂喷。“朴”的倒在地上,一把鬼头刀飞出去一丈开外,插在地上,兀自还在颤动,眼见得进了姥姥的家门。
这边厢,方蕊与一班强人也斗得正紧。已有两人躺在地上,一人脖子上鲜血咕咕地直往外冒,双目直翻白。另一个捂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呼爹喊娘。方蕊杀得性起,正待要挥刀削去与她交手之人的天灵盖,突然斜刺里一支毒龙镖打到。好个方蕊,一招“风摆扬柳”,轻盈地便让了过去。反手便将旁边一人搠了个“透心凉”。
这帮强人见方蕊又砍翻一人,早以吓得魂不附体,内中有一人高叫:“点子太硬,扯呼。”就见这些人一撒兵刃,抱头鼠窜而去,真个是急急然如丧家之犬,茫茫然如漏网之鱼。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这些强盗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并无有真才实学之人,平日里仗着有“四象会”撑腰,尽干些鱼肉乡里,丧尽天良的事儿,真正碰上有本事的主儿,比兔子跑得还快。
方蕊见状,正待要追上前去,一刀一个结果了他们性命,却被司马昊叫住。他对方蕊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休得要赶尽杀绝。”
方蕊哼了一声说:“你是那尊庙里的菩萨,怎的有这副慈悲心肠。我只听花师叔说过除恶务尽,今日将这班兔崽仔放过,说不定他日又会去祸害别人。”
司马昊反唇相讥:“呵,花师叔说的除恶务尽,你记得这般清楚,那爷爷说的留人生路,你怎的记不住。”
方蕊听了司马这些言语,有些生气地说:“你动不动就将爷爷爹爹搬出来,哼,我就偏不听那老头的!”
“那你动不动将花师叔抬出来,却又待怎说!”司马昊接着说:“你一口一个老头,要叫师父听到了,看他不给你两个老大耳光。看你还敢没大没小的不。”
方蕊却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老头!就是老头!我不叫他老头,难道他就不是老头了?人是叫老的么!”
这方蕊在“翠园”胡搅蛮缠那是出了名的。如上方强那般浑小子捧场,她更是肆无忌惮。司马昊懒得和方蕊斗嘴,只是笑了笑,便朝孙二楞走去。
司马昊来到孙二楞跟前,用右脚轻轻一掀,孙大楞的身体便翻转了过来,一张丑脸满是鲜血,上面沾满了泥沙,眼睛半睁半闭,神情甚是可怖。司马昊伸手点了他几处穴道,孙二楞这才悠悠醒转过来。见司马昊和方蕊立在身边,口中喃喃地说道:“请……请二位英雄,饶……饶……过在下性命。”
方蕊柳眉倒竖,嘿嘿冷笑一声道:“若不是我俩见机得快,岂不着了你们的道儿。似你这等畜牲不如的东西,也配叫人饶过性命吗。”作势便要将孙大楞杀死。
司马昊忙伸手将方蕊拦住,转而对孙大楞说:“你告诉我,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孙大楞闻言一怔,忙回答道:“活自然好,我怎的会想死。”刚才司马昊点了他穴道,止住了他的伤势。所以孙大楞说话比刚才顺畅多了。
“那好,知道要活命便好。”停了停,司马昊接着问道:“我来问你,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何在此抢劫我兄妹二人财物,还欲杀害我二人性命,若是半句谎言,我这妹子的手段,你可能还不知道,在你身上搠上十七八个透明窟窿那是轻的。”
“哎呀……。”这孙二楞听了司马昊一番言语,已是吓得不轻,挣扎着爬了起来,坐在地调匀了一下呼吸后说道:“我等俱是‘四象会’青龙堂的人,堂址就在汴梁城内。你们歇息的“悦来客栈”便是我们的眼线,据眼线说你们随身带有不少财宝,欲往这条路上来,正好弟兄们近来手头正紧,心想劫下你们财物后,也好发个利市。谁知二位英雄身手甚是了得,今番这跟斗栽得我孙大楞无话可说,倒叫在下佩服得紧。”这孙二楞虽然是鲁莽之人,说话却是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