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已经死去,已无了价值,正欲展翅飞去时,早被“夺命观音”一把抓住了脚爪,惊恐之下,奋力向上飞去,这时“夺命观音”已将蝉翼刀拔出,但整个身子却以被碧眼鹰带离有十来丈高,她一咬牙,把心一横,将蝉翼刀也送进了碧眼鹰的腹内,碧眼鹰立时便即毙命,连人带刀从空中跌将下来。这一下“夺命观音”已是负伤不轻,她中毒在先,中“赤冠练”重击在后,最后从十来丈高跌落下来,已经要了她大半条性命。这一场恶战,当真是惊心动魄,让人害怕不已。所幸她内功精深,不至立时要了性命。她一挨身子落地后,立刻提取一口真气,将负重伤的内脏护住。迅速将赤冠练肉瘤下的一颗珠儿剜出,用碧眼鹰的鲜血,慢慢送入林锦云的腹中。
这此她见锦云醒来,又见自己几十年来的梦想告成,心中一宽,突然昏了过去。林锦云一见师父昏倒,立刻大吃了一惊,连忙地呼唤哭喊,见师父没有反映,这一下更是慌了手足,背起“夺命观音”便向洞中奔去。
经过锦运一番施救,“夺命观音”又慢慢醒转过来,她立即盘腿坐下,双目微闭,双臂交汇胸前,右手食指向天,左手食指向地。舌抵上颚,气归丹田,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后,这才用本门心法,将“赤冠练”的毒素压住,将受伤极重的五脑六腑护住。
林锦云看着师父毫无血色的脸庞,往日的情景又一一浮现在她的眼前,自那晚跌下山崖之后,又被师父救入洞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十来年,这期间师父不仅传援了她一身傲视武林的本领,而且对她生活上更是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向她讲述了江湖上的传闻掌故,各门各派的武功路数和江湖上的规矩切口。为她日后行走江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林锦云记得有一次,她正在练一套“夺命观音”自创的“游魂追命掌”,师父站在一旁指点,待她把最后一招使完,师父突然间叹了口气,然后招了招手,把林锦云叫到跟前说:“妮子,师父自创的这套掌法,不仅能自保,还能克敌制胜,但使用这套掌法的条件,便是要有强劲的内力相佐。才能将威力最大的发挥出来,只可惜你来到我门中,年令忒大了些。要想进入一流境,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达到的,没有个几十年,是难以达到的。”
林锦云听了,有些丧气地说:“似如此,徒弟将来怎报得这血海深仇!”
“妮子,你也不要灰心丧气,以你现在这般身手,对付江湖上一般人物,还是绰绰有余的。”她望了望林锦云说:“我在这谷中几十年了,很多年前便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若是机缘凑巧,为师便能助你了结心愿。”
林锦云闻言大喜道:“那是什么秘密,真的有这样神奇么?”
“夺命观音”笑笑说:“天机不可泄漏,就看你这妮子的造化了。”
就在林锦云胡思乱想之际,“夺命观音”已经将功运行完毕后,慢慢地睁开眼睛,却见锦云泪眼涟涟地望着自己,淡淡地一笑说:“为师我数日前便精神恍惚,想是大限已到。今日完成了我数十年来的宿愿,我心中再无牵挂。走也走得了。”
林锦云哭着说:“师父,你待徒儿恩重如山,我还未曾报得万一,你老怎可说出这话来。”
“夺命观音”轻轻地说道:“你这妮子好不晓事,天下会有不散的宴席么。难道为师我撒手归西,你还要跟着去不成,真是一派胡言。你且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锦云闻言,连忙来到了“夺命观音”的面前。
“夺命观音”指指身边的石墩说:“你且坐下,为师有话要问你。”待林锦云坐下后,她接着问道:“你此刻体内有何感觉?”
“夺命观音”不问则罢,她一问起,林锦云顿觉胸腹间有一股灼热之气,循环往复跌跌撞撞地乱窜。浑身上下极是难受。张口便回答说:“师父,我此刻感觉体内真气鼓荡,极是难受。”
“哈哈哈……。”“夺命观音”闻言止不住大笑起来,指着林锦云笑道:“你这死妮子,当真福份不浅啊……。”她话还未曾落音,突然伸出手指,点向了林锦云的几处穴道。
这一下突起变故,将林锦云吓得花容失色,不知师父要干什么。苦于身体被制,半分也动弹不得,只得任由师父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