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踩着地雷往前走的感觉,费了足足能有十多分钟,我们才千辛万苦的挪到酒楼门前,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情况,反正我的衣服完全被汗水给浸透了。
我们前脚刚跨进酒楼,大院里的几百号青年又立马聚到了门前,一个个鼓着通红的眼睛好像成了精的兔子,远远的看过去,就好像灾难电影里的丧尸围城一般恐怖。
走进酒楼里,里面空荡荡的,摆了差不多三十多张大圆桌,除了几个服务生打扮的青年以外,别无他人,我皱着眉头问一个领班打扮的青年:“蓝旗军的龙头在这里吗?我们是来找他和谈的。”
“几位大哥正在开会,请贵客们随便做位置稍等一下!”领班不卑不亢的朝我们笑了笑。
“佛爷?”我看向小佛爷请示。
“那就等着呗,反正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小佛爷很无所谓的点点头,一屁股崴到一张椅子上,将两颗“麻雷子”摆在桌上“弹玻璃球”玩,我们其他人也分别落座,我瞅了一眼门外那帮气势汹汹的马仔,小声嘀咕:“这地方的人是真凶啊!”
“他们狗屁不算。”拐子很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小佛爷一支,又挨个给我们了一根,他自己则没有抽烟,而是又将烟盒揣了起来。
拐子是个异类,不抽烟,酒也喝的很少,唯一的爱好就是闲暇的时候吹吹口风琴,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吹的出神入化,我觉得以他的实力去参加个中国好声音绝对可以获金奖,差的就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服务员,给我沏壶茶来!”我朝着旁边的服务生招了招手,中国人谈判,讲究以茶代酒,一是关系不到位,二是因为茶本来就代表着祥和,对方既然摆架子不肯出来,那我就装个小辈儿,先把场面铺开。
服务生朝我摇摇头:“抱歉,我们这里只有凉水。”
“草泥马,你什么意思!看不起谁啊!”肥波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服务生也不害怕,耸了耸脖颈道:“先生,你凶我也没用,我只是个打工的,老板怎么交代就怎么做,请您理解。”
“凉水就凉水吧,刚好我口渴了!”小佛爷斜眼看了看肥波,朝着服务生打了个响指道:“那就给我们来几壶凉水吧。”
从我们进入酒楼,到几壶凉水下肚,等了足足能有两个多小时,对方始终没人出来露面,一开始我们问服务生的时候,他们还装腔作势的回几句话,到后来那些服务生也懒得搭理了,问不问,反正就是一句“不知道”。
“佛爷,我看对方根本没有心思谈,要不算了吧!”老六阴郁的站起身。
小佛爷仰头看我:“一般这种情况,在你们大6会怎么做?”
“要么继续装孙子等着,要么一拍两散,爱**咋地咋地,生死看破,不服就磕!”我揪了揪鼻子尖,我本人是比较希望小佛爷选第二条的,蓝旗军这帮混蛋太特么牲口了,要谈就谈,不谈就干,把我们晾衣服似的晒在这儿,算怎么一回事。
“那就一拍两散吧。”小佛爷将烟头捻灭在桌上,起身拍拍屁股道:“走吧,回去度假,顺便解决掉白边!”
我们“呼啦呼啦”全起身准备离开,刚刚才迈出去两步,从楼梯上“哈哈”大笑着走下来几个人,其中就有“纸醉金迷”的老板胖子白边,还有五六个看起来很生猛的小青年,特别是走在最当中过的一个秃瓢,一脸的横肉,左边眉毛剃掉,纹了一条绿色小蛇,看着就叫人起鸡皮疙瘩。
“佛爷,您这是要去哪啊?”白边满脸堆笑的问道,任由谁都能看的出来,狗日的这会儿是在装逼。
不等小佛爷开腔,我直接一脚踹翻凳子,举起手里的“五连”指向对方:“你们请我们来是给我们面子,我们能来是给足你们面子,赛脸是吧?谁是蓝旗军龙头!”
“我不是龙头,但是有事跟我谈一样!”那个眉头上纹小蛇的秃瓢,横着脸看向我,他左右的手下也分别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