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扒皮也不知道从哪划拉的仨虎逼,打人特别阴损,尽往我关节上招呼,整得我现在抬抬胳膊都抓心挠肺的疼。
听见我询问,陈圆圆估计也意识到我俩此刻的动作太过亲密,羞臊的松开我,换成一只手抓着我衣角,娇声回答:“昨天刚打过,还跟你爸聊了几句,他让我多照顾你,还说...还说...”
“还说啥了?”我好奇的问。
“还说你要是过年不回去看他,他就准备跟秀芬阿姨再给你生个弟弟养老。”陈圆圆说完话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儿,别看我俩岁数差不多,可她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而且思想也比较传统,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觉得怪臊得慌。
我下意识的说了句:“擦,这老头真是人老枪不老,敢想又敢干呐。”
说完以后我才意识到有点不合适,尴尬的掩饰道:“我意思是我爹思想挺前卫,对了,你爸最近身体咋样?”
陈圆圆低着小脑袋,声音比刚才又降下去一点呢喃:“挺好的,就是惦记我,还问我什么时候能有对象。”
我舔了舔嘴唇,故意发问:“咳咳,那你打算啥时候满足他老人家的夙愿啊?”
“不知道。”陈圆圆气呼呼的转过去脑袋,一双月牙似得大眼睛里满满全是委屈,可能是觉得气氛太尴尬,她干脆松开揪着我衣角的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挡住自己的嘴巴。
我侧身看向她问:“你手冷啊?”
她犹豫一下,轻轻点头“嗯”了一声,接着又往两手之间哈了几下热气。
瞅着她那副娇滴滴的模样,我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帮你暖暖吧,我手挺热乎的。”
陈圆圆楞了几秒钟,随即脸更加红了,低下脑袋再次“嗯”了一声。
当我们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我瞬间感觉到一股子热流在身体里涌动,那种感觉特别曼妙,很难用只言片语形容出来,我干笑着打趣:“你手挺有质感的哈,又瘦又滑...”
陈圆圆没吭声,脑袋又往下低了一点,我俩继续挪着小碎步朝护士办公室方向挪动,可能是因为双方心里都挺紧张的缘故,我和陈圆圆始终不能保持一致的步伐,不是她快,就是我慢,但是却走的异常的开心,至少我看见她的嘴角在上翘。
我们路过走廊中间的消防通道的时候,楼道口猛不丁传来一个人的咳嗽声,陈圆圆吓得慌忙松开我,我则条件反射的将她挡在我身后,皱着眉头朝楼道口望去。
一个磁性的男低音从楼道的阴影里传出,紧跟着同样穿一身病号服的贺鹏举打楼道里慢悠悠走出来,满脸微笑的看向我打招呼:“三弟,真是好雅兴,这么早就起来晨练了啊?”
贺鹏举身后跟着幺鸡和两个穿黑西装的青年,仨人都手清一色探在胸口,而他们胸口的地方凹起来一块,隐约可以看出来是手枪的轮廓,意思不言而喻。
我斜眼扫视一眼几人,皮笑肉不笑的接话:“贺总雅兴貌似比我更高啊,躲在楼道里装鬼玩,呵呵...”
贺鹏举摇摇脑袋,很直接的说:“不是,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跟三弟见个面,已经踌躇了一个多小时,刚打算回病房,三弟正好出现,说明咱们哥俩有缘,老天爷都觉得咱们应该聊一聊。”
我不假思索的拒绝道:“我真不想跟你有缘,咱俩完全没有谈的必要,这次挑起事端的是你,想和平解决肯定是不太可能了。”
“如果我一定要跟你谈谈呢?据我所知,你的人好像都回去了吧?”贺鹏举脸上的表情仍旧平和,但是他身后的幺鸡已经直接将怀里的枪把拽出来半截。
我虚张声势的冷笑:“你知道的还真特么多,信不信我喊一嗓子这层楼里能蹿出来我王者二三百号人?”
边吓唬贺鹏举,我边用胳膊捅咕两下陈圆圆,暗示她赶紧跑,陈圆圆这个傻妮子不知道是没理解我的意思还是故意的,非但不跑,反而壮着胆子从我身后走出来,作势要往我前面站。
就在这时候“吱嘎...”一声轻响,距离我不到五米远的一扇病房门突然开了,一束灯光直射在走廊的地下,接着一个穿一身牛仔服,后脑勺上梳着猪尾巴小辫的消瘦身影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走到我跟前的时候,他打了个哈欠,面瘫一般的瞟了眼幺鸡,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