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一个人回了云府。在陆生抓了云慕后,陆生就搬出了云府,更加让细作们确认,两家真的闹翻了。
细作们都在等着云家忍不住出关塞,等云家军出了关塞,西北大军出击就可以歼灭云家军,就算陆生顾及袍泽情意出兵也无济于事,云家军死定了,云家军死光了,生为统领的陆生就得背负罪名,那么大的罪,够砍头了都,到时候国主多给些好处,诏安陆生,就可以不得吹灰之力将要塞拿下。细作们想的是没有问题的,可这些的前提是云家真的和陆生闹掰了,所以事情就不能如他们所愿了。
那个假扮云家军的细作一路回了燕归巢,谁也没有想到,名气响彻车迟的燕归巢,竟然会是西北细作的聚集地。
看起来假扮云家军的这个人是这群细作的主事人,他召集了在燕归巢的细作们,让他们传出消息,明晚戌时前在燕归巢集合,大军会在之前到要塞之下,强攻要塞,而细作们去要塞下制造混乱,然后趁乱时打开要塞大门,让西北大军强攻进来。
跟着细作而来的探子趁夜跑回了统领处,向陆生禀报。
陆生便给云郄去了信,让云郄密切监视燕归巢,戌时,自家会派一队人过去与云家军会和,待那些细作们聚齐后就火烧燕归巢。
云郄收到信后,将信看完,就悄悄溜去柴房看看夜卓,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府上的都以为自家与陆生闹掰了,陆生又扣下了云慕,所以对夜卓十分的不客气,云郄叫到夜卓的时候夜卓已经被冷得饿得脸色惨白了。
夜卓见来人是云郄,笑骂道,"你是真想弄死大爷我啊。"
脸色惨白的夜卓笑起来到是惹人怜惜,云郄赶紧扶他坐好,"你坐着,别动,我给你弄吃的去。"
云郄赶紧又溜回自己的房间,让下人给自己送来软和、清淡点的吃食,还让下人将食盒留下,等下人出去了,云郄将吃食赶紧装回食盒,又朝柴房溜去,同时还带上了自己的裘衣。
云郄先给夜卓穿好了裘衣,又给夜卓喂了水,才慢慢的给夜卓喂吃食,看着虚弱的夜卓,云郄心底不禁泛起一丝心疼,感觉到这种情绪,云郄有些心神不定,手一抖,勺子里的吃食泼在了夜卓的衣服上。
"啊啊啊啊啊,你个混球。"夜卓叫到。
云郄赶紧用手捂住夜卓的嘴,"闭嘴啊,白痴!"
"呜呜呜呜……"夜卓指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叫到。
云郄赶紧放手,手心有些烫烫的。
"那是最后一口!"夜卓抗议道。
云郄白了一眼夜卓,收拾好东西,转身出了门,嘴里还骂着,"白痴!"
终于到了第二天晚间,西北军已经开始强攻了,一辆辆攻城车向着城门开来,陆生亲自坐镇城楼,云慕也悄悄的溜上城门,躲在陆生身后,十一和十六被派到城门闸那儿潜伏着,以防万一,城楼万箭齐发,将敌军制止在城外几里处,可敌军依旧前赴后继,不怕死一般的向着城门冲锋。
云郄这边火烧了燕归巢,带兵围住了燕归巢的外围,看到从燕归巢出来的人就无情射杀,直至整座燕归巢垮掉,再也无人跑出来以后,云郄留下小队人马收拾残局,然后带着其余的人马赶回云府。
之前那头领说云博还没来的时候云郄就吃了一惊,云博是自家府中的管家,而夜卓现在还在府中,若是……
虽然之前已经派人去接夜卓了,可是云郄还是心急如焚,赶紧朝云府赶去,刚到半路,自己派去接夜卓的人就回来了,马上还有虚弱的夜卓。
云郄马上讲夜卓带了过来,圈在自己怀中,"坐好,我带你去要塞。"
夜卓突然就红了脸。
西北大军的统帅接到傅生的任务是强攻半个时辰,等内应趁乱打开城门时,西北大军一鼓作气的冲进去。
西北大军刚开始攻势很足,拿人命去填,直接压上了三万大军,与其说他们在不停的向前攻去,还不如说是在前仆后继的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