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黄姨娘不觉笑出了声。
正是小桃灼灼柳??,春色满江南。
这边赵氏和裴夫人尚在气中,就看见裴明珠带着丫鬟怒目走来,“娘,你可为我做主啊!”
“怎么说?”赵氏先一步问道。
“那个二婚.....二姐,她来找我,让我去街市转转,说东市到处都是达官显贵,定能寻觅到一位如意郎君!娘啊,我真想把她.....我就,我就说我为什么要嫁,她竟然在我这摆起了皇后架子,说我如果不去,等到她圣驾回銮定给我派一桩好姻缘!”
“呸!谁稀罕!自打她来我就没好过!爹爹宠她!皇上姐夫宠她!娘!那天她明明只是来了小日子,她亲给我说的,就当着皇上姐夫的面,结果到了你那里她就又是发昏,又是脾胃失和,我呸!”
“罢罢罢,都是冤孽,你且去吧,我也乏了,扶我回去。”
裴明珠原地不动,心生一计“贱人,你给我等着。”
回想裴明珠就这么没轻没重地嚷着,因着刚才黄姨娘等一番光景,赵氏思忖对裴夫人道,
”为何她会为一个奇丑之人如此上心,甚至不惜利用与自己毫无血亲势力去对付一个乡下姑娘,她是对裴家太过信任还是另有阴谋”这个皇后莫不是大有问题,我们一边极力拉拢恭维,这位娘娘却是从不示好,她未来是皇后娘娘前日二姑娘向太太借人的事,太太怎么看?”
“太太......”
裴夫人道,“我亦觉此事蹊跷,这皇后娘娘万金之躯,为何偏偏会对市井野人如此上心,就算是那丑姑娘冲撞了珠儿或者她,没道理就去追查人家啊。”
“太太......”
"你不必多言,我都知道,你只需如此如此。”
却说红衣这边,自那日夜子玄着人送来翠玉指环加之在街市撞见上官颜夕,便一直心神不宁。
红衣此时换下薄蝉翼霞影纱玫瑰香胸衣,退下葱绿撒花软烟罗裙,腰若烟柳,肩若削成。自是唐突了,不然夜子玄为何没有回信也不见来见,赵氏那边要人不知会不会有所察觉,不然这俩日尽是丫头前来问话,赵氏推脱不来。
对,一定是有所察觉,是我暴露了。可上官颜夕之前对待此类事件又是何样。红衣就这样沉沉的想。那个上官是不是李梦蝶既然敢将她放出来,必然是担心她会反水。
“夕,在想什么,怎么眉头紧锁,莫不是病了。”没未曾病,只是不知道玄你今天可怎想我。说完便拥入夜子玄怀中。
话说这夜子玄整夜被噩梦折磨,前一日梦到上官颜夕被大苍山反贼严刑拷打已经面目全非,远远地望向他说如果有来生必不相负。有恍恍惚惚梦到裴府里上上下下张灯结彩,新婚之夜满心舒爽,竟然在揭开盖头的一瞬,是一个圆脸小眼睛说话很哑的丑姑娘,竟然对着自己害羞滴地下了头,真是令人作呕。
“我不想让你太担心,毕竟是寄人篱下,好身照看好自己。我从原路过来,就是想每天都来看看你,但你知道,王朝初立,我很忙。那个翠玉指环你可还喜欢。”夜子玄故意说到“我可不想让你觉得我不把心放在这里,女孩子家应该特别喜欢。”他把红衣的手放在了胸口。
红衣此时整陶醉中,不知如何往下答话,“你的怀里好暖,你就是我的一切,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以后永远在一起,去哪都在一起,好吗?”
夜子玄此时已经怒不可遏,因为上官颜夕曾经说过,男人之于女子如父兄,如朋友,如果把男人看作是一切,那这个女孩子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女孩子一定要坚强,只有把自己当作是什么,别人才能把你是如珍宝。所以,上官颜夕断然不可能有此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