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瑶心底又觉得疑惑,昔日上官颜夕在南月时,她们关系其实并不亲密,纵使她想亲近上官颜夕,上官颜夕却一直也都表现得十分疏离。
即便是投降车池后第一次见面,她们也没说几句话,不想上官颜夕失踪后归来,居然有了这样大的改变,不但主动问起三月,还向她示好,她难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红衣察言观色,又道:“你也知道,虽然夜子玄对我好,又要娶我为后,到底我身世摆在那里,其实也是步履维艰。”
一面说着一面低下头去。
范若瑶不由得道:“您也不必伤感,皇上既然能在您做太子妃的时候就隐姓埋名去给您做骑射教习,这样深厚的情谊岂是不相干的人的几句话就能抹煞的?”
红衣虽然低着头,眼睛里却是精光大盛,原来上官颜夕和夜子玄竟然认识得那么早!早在南月他们就苟合在一起了!
她做出一副受到鼓舞的样子,抬起头来笑道:“借你吉言了。”
范若瑶探头往外看了看,对红衣道:“我真的该走了,再见。”
红衣得了这么一个消息也觉得不虚此行,很痛快的对范若瑶道:“好,以后若有机缘咱们再见吧。”
等范若瑶走了,她又低头默默思量半晌,这才整整衣服出了静室,赵氏正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急忙迎了过来,笑道:“时候儿也不早了,这会子回去,太太那里也该摆晚饭了。”
红衣点头道:“回府吧。”一时又道:“谢谢嫂子。”
赵氏笑道:“不过一点小事,说这么生分做什么?”
两人回了府,跟赵氏分手后各自回房,红衣就回了晴荷院,从大苍山重新回到夜子玄身边,她觉得只有在裴府晴荷院里才是她最自在的时候,这里没有一个上官颜夕的熟人。
裴府里的人自然也不认识从前的上官颜夕,但是她们毕竟也都是世家出身,对于一个公主该有怎样的言谈举止,心里是有一杆秤的,尽管红衣可以模仿,却也难免担心会不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来,其实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
赵氏给她挑的小丫头绿枝迎了过来,先屈膝请过安方道:“姑娘出去了这么久也乏了吧,先梳洗梳洗换件衣服,马上就到吃饭的时候了。”
裴夫人院子开饭,赵氏自然是要过去伺候的,裴明珠和裴明玉也要陪着一起用饭,等上官颜夕来了,裴夫人一时又犯了难。
论理呢,她是干女儿,自然是要在一起用饭的,只她身份这样特殊,裴夫人不但不敢真拿她当干女儿看待,反而要时刻提醒自己,这是主子,是皇后娘娘!
命妇见皇后,照例是要按品大妆的,裴夫人每每见了上官颜夕,都恨不能顶上全套命妇朝服三跪九叩才好,一起说个话都累,更别说吃饭了。
正好红衣也懒得应酬裴家各色人等,更怕露出马脚来,双方一拍即合,面子上都说得客气,红衣以后就都留在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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