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非我所愿,等我养好了身子,咱们还是离开这里为是,我此生是不愿再嫁人的,这一世,我既是清清白白的来了,还是清清白白的走才好。”
秋若听上官颜夕话里仿佛大有感慨似的,却又不好多问,见她精神不好,只得先唯唯答应了。
一时粥得了,李梦蝶端进来,秋若喂着上官颜夕吃了,又服侍她睡下方出来了。
金铭儿虽然当了太后,可是并不肯就此安分,人如果没有一点希望或许会就此沉寂,可是金铭儿明明曾经看到过希望,自然不肯轻易放弃,她只以为上次失败不过是自己运气不好罢了。
还是要让自己儿子登上王位才好。她坐在自己宫室里默默的想着。
可是孟哲已死,又去哪里再找一个人为她所用呢?金铭儿紧咬着下唇,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自个儿出神,宫女忽然来报,“娘娘,太上陛下请您过去呢。”
“又有什么事?”金铭儿闻言颇有些不耐烦,但自己如今这一身荣辱系在夜谨身上,就是这个太后的位子也仰赖于他,不得不好好敷衍着。
金铭儿去到夜谨日常起居的正殿,夜子玄已经在里面了,看见她进来,夜子玄目光冰冷,虽只是微微一瞥,已经足以让金铭儿心惊肉跳。
夜子玄从前还是收敛着锋芒的,自打登了基大权在握,从前隐藏的那些锋锐也就日益显露出来,金铭儿如今每每见他,总觉得无处遁形一般,仿佛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根本无处隐藏。
她稳了稳心神,假作不知,只先给夜谨请了安,就站在夜谨身边,等着夜子玄给她请安,然夜子玄丝毫都没想过这事,在他心里,只要给夜谨请过安也就算了,并不曾把金铭儿这个所谓的太上国后放在眼里。
金铭儿不免一阵气闷,却又不好说什么。
耳边只听到夜谨问道:“玄儿方才来说,那颜氏中了毒,好容易才救回来的,朕问你,此事你知不知道?”
金铭儿一听就知道是李梦蝶干的,心想她下手倒快,看这光景是一回去就动手了,李梦蝶的风格,向来是喜欢动用慢性毒药的,总要潜伏两三天发作才好。
她急忙对夜谨一笑,“臣妾哪里能知道这些呢?那日颜贵人离了大兴宫臣妾再没见过她。”
“你知道。”夜子玄却冷冷的开了口,“方才有什么东西过了你的脑子,你想到了什么?”
金铭儿一愣,接着看向夜谨,露出一幅惊讶委屈的神情,“太上陛下,您看看,这就是国主对臣妾说话的态度吗?臣妾是您御旨亲封的太上国后,论起来也是国主的母后,他不尊重臣妾,其实就是不尊重您啊!”
夜谨原本就耳根子软,身边的人几乎谁都能左右他,如今退了位,奉承的人少了,只余下金铭儿一个人,再加上他年纪越来越老迈,难免依赖得多一些,对金铭儿比之前倒是宠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