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后娘娘为尊,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夕儿眼珠一转,悄悄笑道:“嬷嬷也不用忧心,想来太后便是要您调教贵人,也必不会在旁盯着的,这里头大有可为。”
魏嬷嬷点点头,又看了夕儿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你也向着这颜贵人?你可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
夕儿叹道:“不过都是在宫里头混日子罢了,嬷嬷又何必挖苦人呢?”
一时又忧虑不已,“嬷嬷也知道的,我和颜儿原不是叫如今这个名字,原是太后刚住进大兴宫的时候挑了我俩过去伺候的时候改的名儿,我原以为她不过是随口起的,如今却觉得这里头大有玄机似的。”
魏嬷嬷听了并不在意,只是随意问道:“不过改个名字,也是主子们常见的,这又能有什么玄机了?”
夕儿又是一叹,“这颜贵人我打听过了,闺名偏偏叫做颜晨,正是早晨的晨,嬷嬷细想,我和颜儿这名字里头是不是大有蹊跷?我就纳闷了,太后入宫在前,颜贵人进宫在后,我们两个改名字远在贵人入宫之前,太后怎会未卜先知?”
魏嬷嬷摆摆手,“多想无益,还是别在这里拖延时间了,先去见太后吧,名字的事儿便是有什么玄机,也与你无干,想来那颜贵人也不是不通情理之辈。”
夕儿点头道:“便是太通情理了如今才来受这份儿罪呢,要是换做我,反正有国主护着,怕她作甚?大不了就撕破脸,难不成大兴宫还有资本跟乾安宫对抗不成?”
魏嬷嬷一笑,“所以说啊,人家可以当主子,你这辈子顶天也就是个有体面的奴才了。”
夕儿撅撅嘴,正要再说点子什么,颜儿已经走了过来,她也不进屋,只隔了窗子叫道:“夕儿你死在这里了,娘娘让你找了魏嬷嬷过去,你怎地还不去?魏嬷嬷呢?”
魏嬷嬷急忙掀帘子出去,对颜儿赔笑道:“姑娘,不是夕儿姑娘的错,是老身才起来,总要简单梳洗一下才好过去,夕儿姑娘正催着老身呢。”
颜儿“哼”了一声,“不是我催您,您可快着些吧,仔细去迟了,太后不高兴呢。”
颜儿说着转身去了,夕儿不敢再多说,忙跟着魏嬷嬷匆匆回了金铭儿寝宫,果然金铭儿已经面罩寒霜,看见魏嬷嬷进来,她冷哼一声道:“嬷嬷如今架子越发大了,竟要哀家等。”
魏嬷嬷忙把对颜儿的说辞又说了一番,又添了许多话,她在宫里年岁久了,来回也换过几个主子,说起讨好奉承的话来也是滴水不漏,听得金铭儿甚是欢喜,也就放过了她,只指了上官颜夕道:“此人乃是国主新纳的贵人,哀家瞧着她规矩不是很好,还请嬷嬷用心调教一番,也好让她知道知道,咱们车池国皇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作威作福的!”
“是,太后放心,老奴必然尽心的。”魏嬷嬷低着头,诚惶诚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