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夜子墨接到了国主的传召并未起疑,虽然是在深夜,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如常换好进宫的常服,反是太子妃王盼多了个心眼儿,“殿下,这晚不晚早不早的,陛下怎么会忽然宣你入宫?我们要不要先设法拖延一下,且先派人去给母后送个信?”
夜子墨摆摆手,“若是有事,母后定然会使人先来送信了,无妨的,我去去就来,你先睡吧。”
夜子墨既这样说了,王盼满腹疑惑也只得压了下去,送了夜子墨出二门,想来想去却总觉得不对劲,招手叫来一个内侍,“你设法传信入宫,告诉母后,就说殿下刚刚被陛下宣进宫去了。”
那内侍行礼后躬身去了,王盼才略略放下心来,她也睡不着了,这些日子总是如履薄冰,天家富贵也不是那么好享的。
王盼思忖了片刻,起身去看睡在她旁边小卧室里的二儿子。
东宫如今有三个孩子,都是男孩,除了长子和三子,次子却不是她生的,王盼每每想到此处就觉得郁闷,她如今的境况,比王皇后当年好太多,太子是表哥,皇后又是亲姑姑,饶是如此,居然还有小妾能生的出儿子来,真是奇耻大辱!
王盼也不是没闹过,早在这妾室怀孕之初就闹将起来定要将这小妾打死,却都被王皇后止住了。
后来王盼就换了一个策略,心里虽然不高兴,面上却再也没有露出来过,只假做想通了,且还仿着当年王皇后的样子把这个次子养在身边,溺爱如珍宝。
夜子墨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没有制止。
此时保姆和内监见她来了,各个行礼不迭,王盼一一止住了,问过了次子的饮食起居,又吩咐人精心照看,这才回到自己寝殿,吩咐人去给王皇后送信。
这个信不送出去,她总是觉得不踏实。
然此时东宫早被人在暗地里围了个水泄不通,除了夜子墨带着几个从人出去了,王盼派出去的这个内侍却是出不去,还没离开东宫府门半步就被人一刀砍断了喉咙,一声也没出的就死了。
且说夜子墨,他虽然性子粗疏,却到底是当朝太子,这乾安宫他是来往惯了的,对于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烂熟于心,然此刻却越是接近乾安宫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儿,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发生了改变。
他立刻就打了退堂鼓,对身后内侍道:“我们先不去觐见父皇,你们随我去后宫,我要先见母后。”
他此时还没想到是夜子玄已经控制了乾安宫,只以为这一年多来喜怒无常的国主又想到了什么,叫了他来训斥惩罚,他非得先见到王皇后,让她替他求情不可。
夜子墨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似亲切似嘲讽的笑意,一个声音闲闲的道:“大哥都走到这里了,又干嘛要打退堂鼓呢?”
正是夜子玄。
夜子墨面色大变,“你……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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