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顺的国家继承人,然即便他登基,也不能无故诛杀亲王,是以只有逼迫夜子玄谋反,他才能调动大军一举歼灭,如此他是忠臣孝子,夜子玄便只有做那千古罪人了。
他长叹一口气,“王皇后母子多年来对睿王一个杀一个抚,如今又怎会突然想通?莫非幕后有高人指点?”
樊先生傲然道:“任他是怎样的高人都斗不过我家王爷,不瞒景公,王爷手上另有致胜王牌,只等时机合适就会拿出来,到时王皇后母子必然会一败涂地。”
王皇后端坐坤安宫内,亦在进行最后的谋划,“夜子玄大胜归来之日,我们怕是再也节制不住他了,这件事情已经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我们瞻前顾后!”
她对面一人负手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给国主下毒?怎地忽然又要被逼到这种境地了?”
王皇后一叹,“却是哀家想岔了,只想着徐徐图之也免得事情败露,却不曾想他的势力竟发展得如此之快,如今就连裴寂那个老狗也明里暗里的站在他那一边,我再不动手,只怕就动不了手了!”
又恨道:“金铭儿亦是无用之辈,哀家是让陛下丧失行动能力只保得一条性命便罢,她倒好,阴奉阳违,陛下的身子固然是日益虚弱,可是却还好好的能说能动呢!”
那人却道:“也未必是她如此,只是你的吩咐太过晦暗不明罢了。”
说着他转过头来,竟然是镇国大将军孟哲。原来景震中所猜测的王皇后幕后高人竟是此人。
孟哲按住王皇后肩膀,“你且稍安勿躁,夜子玄能调动的兵马实际并不多,便是个个骁勇善战又能如何?单我手中兵马就有数万,再说了,夜子玄倘若起兵就是妥妥的谋反,届时你只需让陛下颁下旨意,协同者不问,投降者免罪,谁还肯跟着他干呢?”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里不免有些阴测测的。
王皇后面上,浮起一个极清雅极温柔的笑意,“这么说起来,我还盼着夜子玄立时就凯旋返京呢,从前都是我想岔了,这才是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大好计策呢!”
殿外一个灯火照不到的昏暗角落,金铭儿紧紧捂着唇不令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来,她满以为只要自己更改了毒药的分量拖着国主让夜子玄加快发展自己的势力就可以了,却万料不到王皇后另有帮手且另有计谋。
金铭儿甚少接触朝政,并不认识孟哲,只凭着几句对话认定此人乃是车池举足轻重的一员武将,只不知此人是何时倒向王皇后的,更不知夜子玄知不知道此事。
且说孟哲回府,孟夫人早已面色铁青站在二门内等候,一见了丈夫回来立时兴师问罪,“说,你这是去了哪里?”
孟哲看看左右忙道:“夫人,有话我们房内去说。”
及至进了上房,孟夫人方冷笑道:“你莫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便不知你如今在做什么,你去见王皇后,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