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心里越发笃定,不论王皇后想做什么,总不至于今晚就翻脸。
他一面想着对策一面进了坤安宫,看见满屋子围绕的各色嫔妃以及年幼的皇子皇女,越发心安起来,不再多想,只管按着皇子见皇后的礼节给王皇后行了礼,口称:“儿臣给母后请安。”
又见过夜子墨,“大哥安好。”
接着又给众妃行礼,“给娘娘们请安。”
几个年长的妃嫔都含笑点头,年幼的不免低了头,夜子玄年轻英俊,有几个人不免心猿意马起来。金铭儿隐在人从中,唯恐给人看出些什么,并不敢抬头。
四五个年幼的皇子皇女又给他请安,“见过二哥哥。”
王皇后自看见夜子玄进来,眼中的恨意就一闪而过,此时已经恢复了一脸的和蔼笑意,因是在病中,这份和蔼不免带着些虚弱无力,“玄儿来了。”
夜子玄此时方走至王皇后榻前,“母后,好端端的您怎地突然病了?那传话的太监也说不清楚,您这究竟是怎么了?”
王皇后虚弱笑道:“原也不想惊动你们,只想着自己养养也就好了,谁知这身子竟不争气,紧自好不起来。”
夜子玄道:“母后吉人自有天佑,万事不必忧心,想来不过偶染小疾,过不了几天定能好的。”这话说得甚是宽泛,却又让人指摘不出什么来,王皇后也只能点头笑道:“若是能好,倒是借你吉言了。”
宫中所谓侍疾,不过是在旁边守着而已,病人也不指望他们能做些什么,一个个都是自幼当惯了主子的,别说侍汤奉药,就是端杯茶,都还要悬着心呢。
是以众人也只是在旁边看着,一应事宜都还是王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们在做。
这么一场戏演下来大家都累,王皇后先对众嫔妃说道:“哀家也累了,你们也各自回宫去歇息吧。”
众妃巴不得一声,反正看这光景国主今晚是不会过来了,大家虽然也想在王皇后面前露脸,然而伺候的事却又插不上手,在这里干站着也无趣,还不如回自己宫里再另想法子。
因此各个都屈膝行礼,按着次序离开了坤安宫。
金铭儿恋恋不舍的偷瞧了夜子玄好几眼,满心里想着说几句话儿,却总也找不到机会,又想着夜子玄会不会也看看她,然而夜子玄只是目不斜视,金铭儿气得银牙暗咬也无济于事。
王皇后又对皇子皇女们道:“你们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儿,何苦在这里熬着,也都各自散了吧。”
这些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六岁,最小的还被乳母抱着,此时也都纷纷行礼,口称:“母后安歇儿臣告退。”各人一出了寝殿,自有保姆太监围上来伺候,簇拥着散去。
这里王皇后才对夜子墨夜子玄道:“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吧,尤其是玄儿,依着我的意思,原不需你们过来的,偏生陛下定要你们都来侍疾。”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着实甜蜜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