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无论玄夜怎样劝说,上官颜夕坚持要自己入宫,玄夜无奈,也只得罢了。到底是皇宫大内守卫森严,暗卫是进不去的,且就算混进了外围,想要进后宫也是难上加难。且李后既然早就有了防备,又怎能容忍玄夜的人得手?
任凭他在外急得团团转,里头却是一丝消息也传不出来。
且说上官颜夕进了宫,甫一到承庆门,就看见守卫森严盘查严密,心底知道这个鸿门宴不好赴,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进了承庆宫正殿,李后索性连病也不装了,正襟危坐在上首,冷冷的睨着上官颜夕。
上官颜夕并不肯下跪,不过微微屈膝行了个福礼,“听说母后病了,要臣媳前来侍疾,不想天佑母后,这气色看着竟这般好,想来这疾是不用侍的了。”
李后皮笑肉不笑,“多日不见,王妃居然长了本事,单只凭着见了哀家一面,便知哀家已是病好了,哀家看这太医院倒要请了王妃去做个院判才好。”
所有俱忍俊不禁,上官颜夕亦配合笑道:“母后真会开玩笑,想来这病果然大好了,不然也没心思打趣臣媳了。”
李后微微扯动嘴角笑了笑,“今儿个唤了你来,原也没别的意思,只有件事想跟你分说明白,你遇袭的事,哀家实实在在是不知情的,你想,让你去澜烟寺祭祀是哀家的主意,所有的人手都是哀家所派,哀家又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上官颜夕也无所谓李后认不认,只是笑道:“臣媳既然安全返回,那些往事不提也罢。”
李后点点头,冲绿萝略一示意,绿萝立刻端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小酒杯放在上官颜夕面前,李后便道:“听说你被陛下册封为一品大妃,倒是比君儿还要高了两阶,多少也是一件大喜事,你喝了这杯酒,也算是本宫为你庆贺了。”
上官颜夕将那酒杯拿在手里,低头去看里面透明无色的液体,却并不就喝,只是笑道:“臣媳自扶摇远嫁而来,一向多蒙母后照料,臣媳无以为报,不如就借花献佛,把这杯酒转赠母后。”
说着她款款起身,端了酒杯就奉到了李后面前。眼角瞥见绿萝丝萝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心下越发笃定这酒定然有问题。李后却是轻笑一声,竟然伸手把酒杯接了过来,“难得我儿一片孝心,虽是借花献佛,哀家也领了这份情。”
她面前本来也放着一杯茶水,此时便递给上官颜夕道:“我知你必信不过哀家,这原是哀家日常自用的,若你不嫌弃,便饮了此茶,也算全了你一番心意。”
上官颜夕细看那茶杯果然认得,无论前世今生,李后都十分钟爱这套茶具,她一面在心中暗自思忖,一面笑道:“此乃母后爱物,臣媳如何敢夺爱呢?”
李后见她说来说去总是不肯喝,心下又发起急来,怒道:“你推三阻四的就是对哀家的孝心吗?”
上官颜夕自是不甘示弱,“母后口口声声爱护臣媳,暗地里却总想着置臣媳于死地,此酒此茶,臣媳如何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