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春梦中醒来,易少群早已不见了踪影,她心下便有些着慌起来,胡乱裹好了衣服蹒跚着出了房门,见她哥哥已经在院中候着了。
贾大爷见她出来,咧嘴一笑,“妹子醒了?”
“王爷呢?”
贾大爷嗔道:“王爷自是一大早上朝去了,他那般陛下身前的大红人,你还指望他能日夜陪着你不成?不过我倒是听王爷身前的折英大爷说了,王爷对你甚是满意,说了今儿个晚上还来的。”
一面说着一面洋洋自得。
贾娉婷看他这个样子,心下又是羞愤又是窘迫,不免悲叹道:“话是这么说了,可是王爷昨儿个晚上却一句都没问过我呢,怕是他压根不知道我是谁,指不定还以为我是什么暗门子呢。”
“傻妹子,他不问才好呢,若是果然问起来,你可怎么答呢?若实话说了,怕是王爷当场就要拂袖而去,若是编了瞎话骗他,这又是欺君了。”
贾娉婷啐道:“不过是个亲王,哥哥拉扯什么欺君不欺君的,仔细给人听了去,定哥哥一个出言无状的罪名!”
贾大爷哈哈笑道:“只要此番事情顺利,我就成了荣王爷的大舅子了,谁敢来找我的麻烦?若是荣王爷登基,咱们家可还要做皇亲国戚呢!”
一面说了一面又看着妹子,见她一脸春意眸中也是憧憬不已,便又得意笑道:“若没有哥哥替你谋划,你哪儿能伺候上王爷呢,日后若得了好造化,可千万别忘了哥哥才是。”
贾娉婷忍着一脸羞意,“看哥哥这话说的,咱们是嫡亲的兄妹,我又怎会忘了你呢?”
她将未来生活幻想了片刻,忽又想起一事来,忙问贾大爷,“只是我的身份,早晚有一天要对王爷说知,到时候可又要怎么样呢?且,若是这段时日安顺王府那边来接人,家里又要怎么回应呢?”
贾大爷皱眉咬牙想了半日,方道:“妹子你便争气些,争取早日怀了王爷的孩子,到时候母凭子贵,不怕王爷不接你进府,至于安顺王府那边,我去想想办法,只要再拖上几个月,就大事定矣。”
虽然贾大爷说得好听,但是贾娉婷依旧心下忐忑,只不好十分说出来,想想事已至此,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若是不能顺利进了荣亲王府,这以后的终身……
一时心下又黯淡起来,只叹自己命苦。
且说贾大爷对妹子的顾虑一无所知,只管兴头头来找玄夜,恰逢了玄夜已将金铭儿要的丸药配好,正在交于马贺。
“你告诉她,白瓶里的是怀孕脉象的药,服下之后无论是怎样的太医来诊治,都不会露出破绽,黑瓶里的是流产脉象的药,一旦服下,两个时辰之内必定奏效,用的时候千万算好的时间,再有,让她千万莫要搞混了。”
假孕不是小事,且依靠这种手段妄图扳倒当朝皇后,这是决不能被容忍的下作手段,一旦给人发觉,便是国主再宠着金铭儿些,朝臣们也不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