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求见都已经不再被允许,跟生母李皇后也失去了联系。在这个风口浪尖,虽然潘妃在禁足,但是还有一个金铭儿活蹦乱跳,李后自然不会给人留下话柄子,是以也未曾主动带给易少君一个字。
易少君并不知李后实际上已经有了安排,他不甘心沦落到如此地步,是以仍旧在设法联系那些支持者,让他们找机会在国主面前替他说情。
然而噩耗却一个接一个的传过来,他的那些支持者们,那些所谓的太子党,竟然一个个的都离奇身亡了,有的是深夜死在家中小妾的房间里,有的是骑马的时候不小心跌下来摔死,有的失足掉进了护城河淹死……
易少君在书房里拍桌大怒,“已经是第五个了!”
这一个死得更加糟糕,居然是早起上早朝时,走在灰蒙蒙的街上被强盗给砍了脑袋。
南月的早朝虽然是卯时开始,但是家离得远的寅时就要起床,那是天还没亮,路上也没几个行人,偏这个家伙因为家里边不衬几两银子,也就是比较穷,居然一个下人都不带,也舍不得花钱雇轿子来坐,向来都是自己走路上朝的。
是以他出门的时辰就越发早了,也以致于他被强盗砍死,竟然一个目击者都没有。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哪里来的强盗?还敢当街杀人?究竟是府尹无能还是有人说谎?”易少君压根就不信这番说辞,什么样的强盗敢在京都里杀人?
而且据他的心腹回报,这人是被一剑封喉,什么样的强盗又有这样的本事?
“定然是有人要针对于我!”易少君咬牙切齿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不然何以死的都是我的人?”
“弦意,你有什么看法?”他问缩在一角闷不做声的这名心腹。
他身边原有两名忠心耿耿的心腹,朝歌和弦意,然而朝歌却因为李梦慈的事被易少君给杀了,弦意物伤其类,虽然还是留在易少君身边,忠心度却已大不如前。
素日里他总是尽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如今被易少君点名,却又不能不说话,只得低了头回道:“殿下,依属下来看,必然是有人不乐意看见您重回东宫,是以要毁去所有支持您的人。”
“废话!”易少君怒斥一声,接着又道:“只不过他们素来谨慎,哪里能让对方就这么精准的一个个给拔了?必然是有内奸……不然谁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弦意听到内奸这两个字,头垂得更低,昔日朝歌可不就是因为这些误会死的吗?
他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易少君冰冷的目光已经直直的射在他的身上,弦意虽然不敢抬头,却也能感觉到那目光阴狠而充满杀意。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昔日朝歌死亡,他已经觉得易少君不堪投靠,可是上了贼船万没有中途下去的道理,这才硬着头皮干到今天,可是看易少君如今的反应,已经开始疑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