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疼疼痛里大喊,“我就是恨她就是恨她,分明是一般的姐妹,凭什么她就能进宫给公主当伴读还能认识太子,我就得留在家里呢?”
越想越觉得难过,“父亲死了家也被抄了,全家女眷都要流放,大家都上吊了,我不肯死,凭什么她就被公主保护起来,凭什么我就要被吊死?”
易少君也不答话,只管狠命的抽她,一根柳条抽断了就再折一根,李梦蝶一边在地上打滚缓解疼痛,一面大骂李梦慈,她骂得越狠易少君抽上来的劲自然也就越大。
此时众人方知,原来李梦蝶心底,对双胞胎姐姐的恨意那样深重。
易少君抽得有些累了,停了手气咻咻的问:“说,你是怎么害的小慈?”
李梦蝶满身都是伤痕,却抬起头来狰狞笑道:“我不告诉你,太子哥哥,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
易少君看着她那张脸,就是一阵恶心,此时伺候的从人早就站了一院子,他嫌柳条抽了不过瘾,叫道:“拿本宫的马鞭来!”
他盛怒之下是没人敢劝的,且众人听她自己承认害了李梦慈,心中都是不齿,尤其是易少君身边的从人们,他们尽皆是跟李梦慈有交情的,之前照顾李梦蝶,也不过是看在她是李梦慈的妹妹的份上,此时既听她这么说,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一个小黄门就飞奔了去取了马鞭回来。
易少君接过来,只管狠命的继续抽上去,连着抽了上百鞭子,那李梦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易少君犹不解气,怒道:“拖到乱葬岗子上去,不许掩埋,就让野狗啃了她才好。”
深夜的乱葬岗,比白天更显得阴森可怖,这里原就少人来,晚上更是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说一个没有也不对,正有一个青衣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满地尸骨腐肉之中,低了头仿佛在找什么。
“唔,这具不新鲜。”他随手翻开一具尸体,又随手撂开。
“这一个,可怜,不过一场风寒就送了命。”他喃喃自语,竟是看见尸体就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他仿佛对一地的死人半分忌讳都没有,只是懊恼都没达到他的要求,“这么多尸体居然都是病死的饿死的,怎么就没有一具是好好的忽然死了的呢?”
这话听了更是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其时医疗条件低下,绝大多数人都是死于病患,且乱葬岗子上的人更是如此,都是些穷人病死饿死,哪里有什么好端端忽然死掉的人?
“病死的自然不能用,饿死的又太瘦没有几两肉,这药可怎么做呀?”神医陆之画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帕擦着手,神情里带着几分嫌弃。
东宫派出来扔李梦蝶的人恰好此时抬了尸首过来。
这是两个粗使的小太监,大半夜的被打发过来干这种没油水的差事本来就不耐烦,此时又更添了三分害怕,一个就道:“丢这里就行了,反正都死了的,咱们也不用往里去了。”
另一个正中下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