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吃完饭后,瞧着时间还早,便将刚才说的话全都写了下来。
夫妻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一会儿加一句,写到最后竟然也写了满满的一张纸。
王冲看了一眼,很是满意,将纸递给沐静璇:“你且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若是有便加上去,没有便这样了。这张纸上的内容以后是不可以更改的,你现在不考虑清楚,以后反悔也是没用的。”
王冲将话说的很是清楚,他不是怕沐静璇反悔,而是让她明白,这张纸上的内容一旦生效,以后就必须得执行,不是说说玩闹的。
沐静璇认真的点头:“我需要说的事都说完了,也考虑清楚了,没什么再加的东西了。”
“那好,便这样吧。”王冲满意的点头,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对以后的生活更是期待了。
转眼,又是好几日的光阴匆匆而过。
陌梓衡依旧被关在牢中。
即便朝中大臣纷纷上奏,赫连翌霄都不为所动,强硬的表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衡王居功至伟,却也掩盖不了他犯下大错的事实。
并有言道:“若是防兵布阵图没找回来,给赫铭造成的任何损失都算在陌梓衡的头上,若是太过严重,有可能会砍了他的脑袋。”
一时之间,朝中大臣人人自危。
便连锦王陌梓锦都不敢再轻易替衡王求情了,倒是段母又进宫了几次,她知道她在赫连翌霄那里说不上什么话了。
便到凤翔殿来求邓玉娴能给陌梓衡求求情,让赫连翌霄能对陌梓衡从轻发落。
邓玉娴前几次还都接待了段母,也言明无能为力,段母哭天喊地的跪下来求她,最后没有办法,邓玉娴这才态度强硬的告诉段母:“您刚才所言,全都是皇上的旨意。朝廷上的文武大臣都已知晓,本宫若是给皇上吹枕头风,且不说能不能成功。要是成功了,您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本宫。”
眯了眯眼,邓玉娴又说:“当初陌夫人一心一意的让皇上选妃,皇上都没能答应,更何况是衡王如今犯下的大错,关系到赫铭的生死存亡。不是本宫不通人情,而是锦王和皇上都无能为力之事,本宫一介女流又如何能做得了主?”
段母一听这话,神色一顿,布满泪痕的脸上扯出苦涩的笑容:“所以,皇后您还是在记恨臣妇当年劝皇上选妃开枝散叶之事对吗?以往,臣妇还觉得娘娘您就算小家子气一些,心地却是一个好的,却没想到你如今竟狠辣到这般地步。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报复我,竟然能对你大哥的生死视而不见。”
“陌夫人,还请注意您的言辞。”邓玉娴的脸色才微变了一下,翠欣便已经上前一步,怒气冲冲的沉声说:“且不说皇后娘娘对此事无计可施,还请陌夫人明白,后宫不得干政的事实。如今您在逼迫着娘娘知错犯错,娘娘不答应,您竟然还指责娘娘气量小,这是什么道理?”